“殿下,老臣給你行禮了。當年若不是夏家,你也不會吃這麼多年的苦。”說著就使勁的磕了幾個響頭,那花白的發絲瞬間淩亂不堪,樣子甚是狼狽。
安之見夏侯山如此,不忍心的衝了進來扶住他的身子,“爺爺,你這是做什麼呀?殿下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行此大禮,他如何受的住呀。”眉目間透出擔憂的神情。
蕭離墨杵在一旁更是詫異,擰緊了雙眉向後退了小半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裏胡言亂語?”
“關乎殿下的身世,我們又怎麼敢亂說呢?這十多年來,夏家受了多少苦才將你找回,殿下當真是不記得了嗎?”安之扶起夏侯山,問向蕭離墨。
蕭離墨驚慌的側過頭去,看到睡的安寧的冷鳶。天一門內從未提及過他的身世,就連冷鳶也不曉得,這十多年來他一直都是蕭離墨,不是他們口中的哪門子的殿下。
外界的紛擾驚醒了睡夢中的冷鳶,她正要睜開惺忪的睡眼時,錦亭走上來連忙點住了她的睡穴,冷鳶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再次昏睡了過去。
“你在幹什麼!”蕭離墨一把掐住錦亭的脖頸,怒吼著,“她要是再不醒過來,你的命足夠賠了嗎?”
中了迷香若是在十二時辰內無法蘇醒,一旦過了時辰就算醒也會落下後遺症,錦亭隻是不想讓冷鳶聽到這個驚世的秘密,除了這個方法他想不到別的方法。
見蕭離墨狠掐著自己的脖頸,他的手也無懼的放鬆下來。他並不害怕死,正如安之說的,夏家的嫡長子絕對不可能在沒有完成使命前犧牲,就算他想,夏侯山也不會同意。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呀!”安之連忙衝上去使勁按住蕭離墨的胳膊,她還不想讓他們兩人反目成仇,尤其是因為一個女人。帶著乞求的目光看向蕭離墨,似乎在說,求你鬆手。
蕭離墨使勁的盯了眼錦亭,看在安之的麵子上,他鬆開了五指,手腕靈活一轉重重的推開了錦亭的身子,衣袂飛舞之際他一把攬起冷鳶的身子替她解開了穴道。
全然不顧在旁的三人,“鳶兒,今日若你出了半丁點的事,我勢必要讓這廢宅化為平地。”目光快速的越過他們身上。
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上,蕭離墨便拉長了臉,這讓夏侯山很不是滋味,對錦亭的做法他也算是明白為何,但他想不到,床上的女子讓他如此看重。
寬大的衣袖中他那瘦骨嶙峋的雙手不知不覺握緊了,眸中充滿了些許的怒氣,這個女人絕對留不得。
冷鳶晃動了下死沉的腦袋,究竟都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那麼多不認識的人?片刻之後她才回過神來,想起那日的情形,慌忙攥緊了蕭離墨的手,“二哥,二哥他上哪兒去了?”
“鳶兒,我們中計了。”說這話時,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夏侯山,心底也品味著他們說的那番話意猶未盡的話,“幸好有人救了我們,現在已經沒事了。”露出笑容好讓她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