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亭冷笑聲,走進安之的身前,“你那場戲最終還是毀了大局,到底是愛情重要還是家族重要?安之,你糊塗了。”
“哥哥心中當真是如此想的嗎?在哥哥心中,安之就是這麼自私的人嗎?”噙著淚水,她倔強的揚起頭對上錦亭那冷漠的眸子,她不懂平日對自己百般好的哥哥,今日怎會曲解自己的意思呢。
瞧見她哭,那惹人憐的樣子讓錦亭一下子慌了手足,不知要如何是好。
“愛上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你開心嗎?安之,世界之大,為何偏偏要是她呢?他會毀了你的!”錦亭也急,他不能看著安之萬劫不複。
安之眨了眨眼,長翹的睫毛撲扇了幾下,那顆淚水悄然滑過麵頰,“哥哥,你懂愛嗎?不曾愛過,又怎麼會知道其中的苦呢。”話落,她轉身走人。
夜色落幕,鳥兒歸巢。
錦亭獨自站在庭院前良久,深思著安之的那番話。
那夜,四合院中徹夜通亮,誰也沒有上床歇息,縱然睡了那也隻是躺在上麵輾轉反側。蕭離墨坐在桌前,一雙手攥的很緊,呆望著燭台上那即將燃盡的白燭。
安之坐在門前的靠欄上,抬頭望向無邊無際的星空,幻想著七夕節牛郎織女相逢的場麵。
錦亭和夏侯山雖說有點倦意,卻怎麼也睡不著,眼睛半合著,望著天花板出神。
次日清晨,襲來的寒風吹醒了依著柱而眠的安之,打了個寒顫見天已明趕緊回房梳洗了一番。
蕭離墨換過幹淨的衣衫後匆匆走出了房門,今日他再找不到冷鳶,也就一路走回京城了,他有種直覺,冷鳶沒有走遠,也許出了這裏他們就能重逢。
當他走到大門口時,腳步驟然停止,低著的頭緩緩的抬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三人。
“若我要走,你們誰能攔的住我!”蕭離墨堅定的說道,眼角的餘光掃過他們。
夏侯山伸出枯燥的雙手抱拳道,“殿下怕是誤會了,為了確保殿下這一路的安全,我等願護送殿下北上。”
這是清早剛剛決定的,蕭離墨要走,他們便陪他一塊走,直到有天他肯心甘情願的回楚國為止。
安之用巾帕捂住嘴輕聲的咳嗽了幾聲,昨晚吹了一夜的風,怕是要患傷寒了,嗓子火辣辣的難受,她極力忍住著份痛楚,硬是擠出笑容來。
“殿下,趁早上路吧。”錦亭吩咐車夫將馬車牽了過啦,走到門後取過小木凳放在馬車下方。
“這是我的私事,與你們無關。”蕭離墨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他不想帶著他們一起走,他們的意思他還是明白幾分的。
安之側頭看向蕭離墨,眼中帶著幾絲隱忍,止不住的咳嗽了幾聲,“保護殿下是夏家的職責所在,還望殿下不再推脫才是。”
他若執意獨自上路,他們還是會緊跟在他身後,與其這樣不如一起離開。
蕭離墨抿了抿雙唇,依舊沉默不語,他微微的點了點頭,一腳就踏上了木凳鑽進了馬車內。
錦亭拉過安之的手走到一旁,流露出關切的問候,“怎麼了?是不是感染了傷寒,等會抓點藥給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