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長劍利落的橫在她的眼前,還未回過神的她,立馬就被唬到了,整個人嚇了一大跳。
“啊……”恐懼的回過頭,手扶在泥牆上,額頭直冒著冷汗。
眼前這個男子,雖說著了一身玄色長袍,卻也無法遮起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冷鳶直視著他那深邃的眼眸,不由哼笑了聲。
“收起你的劍,我不是你的敵人。”冷鳶定神,伸出指尖推開那柄長劍。
男子疑惑的打量著冷鳶,起先她是害怕恐懼的,為何眼下卻如此的鎮定呢?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這個世上,敢在自己麵前如此說話的,怕也隻有這個人了吧。
他收回劍,質問道,“畏畏縮縮躲在這裏做什麼?”早些他就有聽士兵回報,說皇上此番召他進京,大有收回他手中的兵權和城池。
戍城,不少人都虎視眈眈,更有不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
這個女人有此等氣場,並不是一般大家閨秀所有的,況且,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她身邊沒有任何的隨從,在這個荒郊野外,她敢一人上路,絕對不簡單。
冷鳶見他盯著自己看,好像是在看獵物一般,不滿的回瞪著他,“我昨晚在這裏休息的,大清早就遇上了你們,我剛出來就被你發現了,我若是想對你不利會這麼輕易暴露自己嗎?”又在心裏鄙視了他一下,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那麼小的心眼。
男子抿了抿雙唇,兩道劍眉擰的更緊了。
“暫且相信你。”時辰不早了,再不啟程就無法按時到達京城了,男子找不出證據隻好作罷。
待他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冷鳶急匆匆的追了出來,並且喊住了他,“喂……我迷路了。”
腳步怔了怔,她稱呼他‘喂’還在一個陌生人麵前如此輕易的放下心防,與之前那無懼的模樣截然不同,男子輕笑了聲。
冷鳶見他沒有反應,再次喊道,“剛才聽說你們要進城,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能帶我一起走嗎?”有點無奈,但在這個地方,她是真的找不到第二個人來帶路了。
他雖然有點凶,看上去還是很有俠氣的,也許他會幫助自己。
冷鳶就站在破廟門前,淩亂的發髻中還有不少細碎的雜草,模樣狼狽極了。那襲本是無暇的白色紗裙此刻也沾染了不少泥漬,翻飛在半空之中。
她有點著急,眼眶微紅的等待著答複,樓紀章一眼就將她記住了,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子,讓人頓生憐愛之心。
“樓紀章,我不叫‘喂’,我姓樓,名紀章,給我往心裏記住。”樓紀章回過身衝著冷鳶大聲的說道。
“我就當你答應了。”冷鳶笑了笑,胡亂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終於能夠回家了。
樓紀章頷首,身後的士兵擔憂的走上來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
“本王自有本王的打算,時間拖不得,你們先行一步,本王隨後就來。”樓紀章瞥了他一眼,堅定的說道。
士兵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冷鳶,隻得抱拳應聲而去。
長臂一揮,士兵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冷鳶放眼望去,有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