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姑娘,你當真是誤會蕭大哥了,這一切都是安之的主意,千錯萬錯也隻是安之一個人的錯。”安之掙脫錦亭的手,搖搖晃晃的走了上來。
冷鳶看著她不語。
“蕭大哥一顆心都在姑娘身上,安之又豈敢奢望呢。”說著深情的看向蕭離墨,她低頭淺咳了幾聲。
一口氣上不來,安之隻好抓住了蕭離墨的手臂,使勁的咳嗽著。
“安之!”錦亭怕她的身子受不了。
“哥哥,就讓安之解釋吧。”安之回頭望了他一眼,冷鳶就在這裏了不管她說還是不說,這個問題始終要解決的。
“為了一個傷你心的男人,你還這裏聽解釋,不如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誰才是你最終的歸宿。”樓紀章俯身在冷鳶的耳邊說道,摟著她的身子就往回走去。
“姑娘,今日你若當真與這個男子離開,又置蕭大哥於何地呀?咳咳咳……”安之衝上前來喊住了冷鳶的腳步。
蕭離墨見安之這副模樣,真怕她會昏倒在地上,隻能扶住她的身子,“你還病著就少說兩句吧。”
“離墨,夏姑娘經不起風吹雨大,可我早已習慣了,雨再大也傷不了我的身。你照顧好她就夠了,我說過的,我冷鳶從來都不聽任何的解釋”目光掠過肩頭,順勢朝著後方望去。
他的手摟住了她的肩頭,讓冷鳶心痛了好久。不顧如何,他又怎麼能夠如此呢。
“如果你非要解釋的,那就請你給天一門一個交代吧。”推開樓紀章的手,縱身跳上了馬背。
她不要解釋,是因為她不屑,尤其是安之的那番話,好是刺耳。
樓紀章輕笑著,蕭離墨的那副模樣像極了負心漢。
“我們走吧。”這回輪到冷鳶衝著樓紀章遞出了手,可她的眼中始終都是蕭離墨,她最終還是介意的。
樓紀章跳上馬背,故意替冷鳶擦去臉上那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的水,憐惜的說道,“我帶你走吧。”說完雙腳用力夾緊了馬腹,馳騁而去。
雨越來越大了,錦亭替他們撐開傘,“她走遠了。”
蕭離墨滿心的失落,帶著安之走進了馬車。她要他給天一門一個解釋,那誰來給他一個解釋呢,為何一切都變了樣。
冷鳶和樓紀章離開後,她在再也支撐不住了,低埋著腦袋使勁的啜泣著,風聲很大,樓紀章幾乎都沒聽不到她哭泣的聲音。
瞧見她那模樣,抽出放在她腰上的手輕拍了她幾下後背,“若真的難受,就徹底的哭出來吧。雨過天晴後,你該開心。”
冷鳶將手撐在馬脖上,一手捂著雙眸。為什麼她還是會如此傷心,是因為他沒有追上來嗎?
離墨,自從認識安之之後,我們之間是否全數變了樣,你關心她多過關心我呢?
在日落前,他們終於抵達了京城,冷鳶也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前哭泣,胡亂的抹掉了淚水,天上的雨,依然還是那般,細細碎碎的飄落。
樓紀章不知道冷鳶住在哪兒,隻是聽她口中有提到天一門心中已然明確半分。入城後,他帶著她去了自己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