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是醒了,但怎麼也不願開口說話,讓屬下很是為難。”士兵欠身道。
樓紀章止住腳步,聽到他這麼說就改變了方向,折返去了書房,“跟本王過來。”
片刻過後,士兵手中緊攥著一封信揚鞭而去,帶著樓紀章給予的命令,他不敢有任何的耽擱。
蕭離墨在客棧居住了一夜,反複思量之後他決定先回天一門再做打算。
臥病在床的安之得知這個消息,趕緊讓錦亭去阻攔,說什麼她也不願就這樣讓他離開。
“哥哥,殿下倘若真回去了,咱們的苦心就付諸東流了啊……”絲帕捂住雙唇,安之輕咳了幾聲。
錦亭歎了口氣,倒了杯清茶遞給安之,“老爺子說了,殿下想去哪兒是他的權利,咱們隻有惟命是從。”
他這般清閑出現在這裏,的確像是夏侯山所做的決定,隻是安之猜不透,走到如今這一步,剩下最關鍵的要如何繼續。
抿了口茶,安之不顧病痛便起身,這可嚇壞了一旁的錦亭。
“你還要去做什麼,早在半個時辰前他就離開了。這是老爺子的意思,他知道你會阻攔,故意延遲時間。安之,別白費力氣回去養病吧。”錦亭拉住安之的手臂,嗔怒了幾句,她當真是不要命了。
安之聽錦亭這麼說,頓時就沒了精力。癱倒在床榻上,伸手拉了拉被她掀到一旁的被褥,使勁的捂在身上,“安之要休息了,哥哥請回吧。”
身子往裏麵鑽了鑽,沒有回頭再看錦亭一眼,對夏侯山吩咐的事,她向來從不做過多的幹涉,既然他會這麼做,她還能辯什麼呢。
她始終記得,夏侯山說過的那番話,重要的是使命,緩緩的閉上雙眸,靜心等待著那天的到來。
夏侯山送蕭離墨離開,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之前他要離開時他們百般的攔阻,今日如此的主動,讓他有些犯疑。
雖說如此,可他當真是關心冷鳶有沒有平安回到天一門,那日的男子究竟是何人呢?他四處環顧幾眼,總覺得身邊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看,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裏奇怪。
當他穿過一條弄堂要轉彎時,從天而降的麻袋罩住了他的身子,一掌劈在他脖頸處,蕭離墨頓時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待他蘇醒時,便看到冷星和冷銀霜那兩張震怒的麵龐,此刻在那兒肆意的猙獰著,仿佛會將他活吞。
他打了個顫,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周圍站滿了門中弟子,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種利器,蕭離墨細數之後,這才悠悠開口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他不懂冷星為何要如此請他回天一門,退一萬步說,他們好歹是同門師兄弟,不該如此對待自己,讓其他人看了笑話去。
冷星不語起身,伸手放在香爐頂上,這次是他的習慣,也是他審訊犯人時的前奏。
坐在他旁邊的冷銀霜笑容可掬,一雙手不知放在哪兒才好,索性把玩著杯蓋,不停的輕拋上半空。
冷銀霜見冷星背對著所有人已有多時,忍不住俯下身詢問蕭離墨,“我很是好奇,你把天一門的三少主拐到哪兒去了?都這些時日了,她怎麼還不見蹤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