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一臉著急的樣子,心想是出了哪門子的大事,冷銀霜伸了伸懶腰,慵懶的問道,“哪裏又出事了,現在還有什麼事能大過……”
“是三小姐的事。”弟子打斷了冷銀霜的話,將書信呈遞到他的麵前,“方才門外來了一個侍衛裝扮的男子,說是小姐在府中,讓少主看過這封信後就明白了。”
冷銀霜一麵聽著他說話,一麵拆開了書信,陌生的筆跡和娓娓道來的起因,讓他不敢馬虎。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告訴……別告訴蕭離墨。”他相信他還沒有走遠,依舊不希望他知道冷鳶的下落,他能將他寶貝妹妹弄丟,不好好懲罰下,他做的是哪門子的哥哥。
將信原封不動的塞回去,朝著書房走去。
寫這封信的人無非是希望他們能親自將冷鳶接回來,此事本不該猶豫。讓冷銀霜不放心的是弟子口中說的那句話,侍衛裝扮,莫不成是皇親國戚,這冷鳶什麼時候交了這等朋友。
去的路上,冷銀霜不由得搖了搖頭,也許是他想太多。
書房內,冷星也剛剛才坐下,剛點好的熏香嫋嫋,手中的硯也還未溶開就被冷銀霜給打斷了。
他放上這封信,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坐下身就等待著他的決定。
“去接她回來吧。”良久,冷星在看完信後開口說道。
冷鳶比一切都來得重要,倘若此人是想利用還是想接近天一門,都是無可厚非的。但前提必須是,冷鳶安然無恙。
鋒利的眼神劃過信紙的一角,瞥見冷銀霜嬉笑的樣子,蹙眉問道,“你告訴他了?”
“沒有,既然阿鳶不想見他,我又何苦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冷銀霜輕搖頭,“阿鳶她應該是吃了不少苦吧。”
打開香爐鼎將書信點燃,火焰無情的吞噬掉單薄的紙張,冷星注視著那道火光,悠悠念道,“父親當年所做的決定,今日看來怕是一錯再錯,論未來,我且不要他有所作為,可他丟下鳶兒,在我心中這是大過,此罪無恕。”
待信徹底燃燒殆盡,冷星才緩緩的起身,“走吧,玩夠了也該回家了。”
冷鳶呆呆的望著大門的那個方向,她好似在等待一個人,怎麼也不肯把目光收回,直到樓紀章進門,她才感受到眼睛苦澀的滋味。
丫鬟替她關上了剛被風吹開的窗扉,起風了,她閉上雙眸聆聽著風聲。
耳邊傳來樓紀章健朗的聲響,“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他負手站在她床邊,注視著她淡然的模樣。
下大雨了,她聽到‘沙沙’的作響聲,恬靜的心情被破壞她睜開雙眸從容的對上樓紀章的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該幫的都幫了,又討什麼解釋呢。我賣乖你也撿了個便宜,我們兩不相欠了。”起身就掀開身上的被褥,取過屏風上掛著的外衣套在身上就要離開。
樓紀章靜靜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女子真是善變,與前一刻的她判若兩人,直到她走過自己的身旁,他都沒說一句話。
緊擰的雙眉,已經說明了一切。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這裏當什麼了?”樓紀章拉住她的手臂,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