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之中,怎麼也記不起又過這個人的存在。恭王爺,自己何時認識朝中的權貴了呢?
雙兒驚訝的望著冷鳶,“小姐怎能如此善忘呢,當日兩位少主就是去恭王爺的別院才將小姐接回來的。昨晚,王爺親自將小姐換下的衣衫送來,李媽交給我時,那衣服都破了,但卻洗的很幹淨,燙熨的也很平整。看得出王爺對小姐很用心,不像蕭少……”
話說到最關鍵處時,果斷的被冷鳶打斷了,“雙兒!”
“小姐……”雙兒顯然有點被嚇倒,癡癡的吞吐道。
冷鳶俯下身從卵石地上拾起碎片,放在自己的掌心中,“這些話不可逢人就說,我待你就好似姐妹,今日這話說過聽過,切不可往心裏去。”
雙兒口中的恭王爺原來就是樓紀章,當時病的糊塗也沒記住他到底是誰,今日一聽,倒有些驚訝。
回憶起那日在破廟前他拔劍相向,不顧滂沱大雨飛馳而來,廊下教她忘卻煩惱,廳中側麵相對始終惜字如金的男人,他就是那個人人敬之畏之的恭王爺嗎?
更深的憂愁呈現在她深鎖的眉間,端詳著支離破碎的杯片,漸漸的將思緒拋進了不染凡塵的雲層中去。
冷星和冷銀霜處理好天一門中大小事物才起身去見冷鳶。
“今早蕭少可以去了小姐廂房?”冷銀霜隨意找了個弟子過來問話。
“蕭少一清早就出去了,至今還未歸來。”弟子畢恭畢敬的回答道,隨後便離開了。
冷銀霜疑惑的看了眼身側的冷星,仿佛在用眼神問話,“一清早就出去了?做什麼去了?”
“先別管他這麼多,鳶兒的病情比起他來,你該分的清,孰輕孰重!”冷星繞過冷銀霜的身子,在經過他身邊時特意停下厲聲道。
冷銀霜並沒有將冷星的話放進耳中去,解鈴還須係鈴人,若是讓冷鳶知道了去,說不定又要往哪裏想去了。
一把按住冷星的肩頭,“你先去看看阿鳶吧,我有事出去一趟。”連冷鳶都不願意告訴的秘密,究竟是什麼,蕭離墨的神秘激起了冷銀霜的好奇心。
不容冷星開口勸阻,冷銀霜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冷鳶在花園中又呆了片刻,實在無聊乏味極了她才悻悻的起身回房。
房門外,雙兒走在冷鳶的前方,一早便看到了那抹來回不斷踱步的白色身影,麵容上有著讓人不容忽視的憂愁,但在見到冷鳶時,一展笑容。
這讓雙兒納悶的扳了扳指尖,偷偷的回過頭看了眼冷鳶此刻的神情。她發誓一生忠心的的主子,為何她總是看不見親人的悲傷呢。
十二歲的豆蔻年華,卻為她徒添了足矣困擾半生的煩惱。
“這些年小姐從未和大少爺好好聊過,不如趁著今日好好談一談吧。”雙兒笑著走到冷鳶麵前,欠身行禮便走了下去。
尷尬的局麵不禁讓冷鳶回想起那日在書房的情形,他是那般的縱容自己,可她卻是這麼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