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另邊的小徑飛身而去,殺手見他們改變了路線,又連忙折返追趕了上來。
“你這是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在他的懷中,她不安的拍打著他的胸膛。就連在半空之上,她首先擔心的不是會不會隨時掉下去,而是樓紀章的用意。
樓紀章側頭瞥了她一眼,“能躲則躲,本王還不想讓這些不要命的人糾纏上。”說完,他就不再理會冷鳶任何的不滿,提起腹中的內力更快的飛去。
喝了酒的他,很快就來了酒勁。腦袋沉悶了幾下,身子也像落葉似地飄到了地麵上,一站穩身子,他的腳就跪倒在地麵上,眼眸有些迷迷糊糊。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酒勁上來了?大清早你喝什麼酒啊。”冷鳶責備了幾句,他這副樣子與方才的他相差甚多。
扯了扯衣裙,冷鳶俯下身去伸手捋了捋他的後背,柔聲道,“還有些雪沒有融化,可要用一點?他們要殺的是我,跟你完全沒有關係的。你不需要為了我……”
“本王的事你不需要管。”他抬起頭來,狠瞪了她一眼。現在是關鍵時刻她居然還有空在這裏嘮叨,那些殺手越來越逼近了,自己渾身上下的內力已經隨著酒勁散去。
他極力的想要睜大眼眸,可越發的迷糊。隻手撐在地麵上,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他們居然下了內力散,真是一個都不放啊。”苦笑著再次迎上冷鳶的眸子。
冷鳶一聽,瞳孔不斷的緊縮著,“酒出了問題,莫不成是掌櫃下的藥?”剛才買酒到送酒來,完全都是掌櫃一人包辦的,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有機會下毒。
樓紀章搖了搖頭,掌櫃那貪婪的目光不想是下毒的人,他應該也隻是被人所利用的。勉強的從地上爬起身來,因為沒有內力甚至連力氣都小的可憐,樓紀章一手緊緊的攥著冷鳶的手臂,指了指前方。
“生死就在這裏了,有你陪著本王不怕孤單了。”他笑著說道,全然忘記了後麵那些嗜血的殺手。
如若冷鳶可以逃脫,那麼自己不一定會死。如若冷鳶沒有逃脫,自己便非死不可。是生是死,這個機會牢牢的把握在冷鳶的手中。
可是這個笨女人,她會懂嗎?樓紀章側頭看著冷鳶的側麵,擔憂的作想道。
“我不會讓你就這樣下去的,與其我一份奮戰,不如選擇和你一起對敵。”冷鳶被他盯著有些不自然,回過頭來說道。
扳開他寬厚的手掌將自己的手輕輕的覆上去,五指與五指緊緊的合在一起。她閉上眸子,將自己身上一半的內力渡給樓紀章,嘴角卻總是噙著一絲笑容,她一點都不後悔這個決定。
因為樓紀章擔心的事情,她同樣也略有所知。他罵自己是笨女人,怕也是由他的道理的。
片刻之後,殺手牢牢的圍住了他們。冷鳶因為失去過半的內力,身子有些虛弱,雙唇蒼白的抖動著,身子也不自然的縮在了一起。
樓紀章看著她如此,伸手替她搓了搓雙臂,堅定道,“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逃出去的。”說著他伸手替她撩開耳鬢旁的發絲。
冷鳶無力的抬起眸子,點了點頭,“我怕冷,你先等等我。”她打了個哆嗦,差點咬到牙齒。
樓紀章從地上站起身來,在冷鳶坐下的周圍畫了一個圈,這是他給自己的界限,誰若進去了,那麼他非殺不可。
“你們要殺的是她,不過再殺她之前先殺了我。”樓紀章怒視著那群殺手,他們應該不是那些三流的殺手,不然剛才一定會乘人之危,相反他們能等這麼久,說明他們有他們的打算。
“組織派個任務給我等,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厲害的對手。敵手難逢,兄弟幾個願意給你們一個喘息的機會,如若傳出去也顯得我們的卑鄙了。”為首的殺手開口說道,他光明磊落的模樣,讓樓紀章暗生欽佩。這種人如果肯歸順在自己手下,那他如虎添翼。
“還說什麼廢話,等他緩過勁來,我們就算想殺他也殺不了。”後麵沉不住的殺手嘀咕了句,提起手中的長劍朝著樓紀章刺去。
在這荒蕪的空地中,冷鳶倒在一旁。七八個殺手圍繞在樓紀章的身邊,打鬥聲逐漸遠離冷鳶的周遭,朝著後方挪動著。
樓紀章之所以選擇來這方是因為這邊沒有懸崖,可讓他無法預料到的是,這裏的懸崖比起另邊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不禁有些悔恨,自己一半的內力根本無法和他們這些人匹敵,縱然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把握一舉擊斃。
冷鳶還在遠處不曉得她現在如何了,樓紀章擔憂的神情溢上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