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不要丟下我(1 / 3)

他的分心讓殺手更有利接近他,並且用劍割傷了他的手臂。

鮮血浸染了他的衣衫,順著手臂緩緩滴落下來,一時間這空地上有了鮮血的味道。

冷鳶沒有聽到兵器碰撞聲,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顧不上些許,慌忙跑向樓紀章所在的位置。

當她來到懸崖邊上時,正巧看到樓紀章手臂上的鮮血,她的雙眸慢慢的擰在一塊兒,糾結的看著那幾名殺手和處於下風的樓紀章。

他本可置身事外,他本不該遭受如此。他是高高在上的恭王爺,手中兵馬無數,如今卻淪落在這與人廝殺,身上還掛了彩。

冷鳶想到這裏便略帶了幾分愧疚之情望著樓紀章,她真的很想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她不禁作響到,自從樓紀章和自己沾邊之後,多多少少總會發生一切不愉快的之情。

他掌心中的那道傷疤不知如何了,之前她是真的忘記了,若不是見到那殷紅的鮮血,她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男子已經為了她受傷過兩次,而她始終都是無動於衷的保持著沉默。

“住手,你們要殺就殺我吧,他是不相幹的,放了她。”冷鳶衝到殺手的麵前,大聲的喊道。

要在他們之中要二選一的話,冷鳶情願死的是自己,也不希望讓樓紀章白白的犧牲掉。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冷鳶身上時,樓紀章咬住雙唇使勁按著手臂上的傷口,血越來越多,但他還是堅持著,他不懂冷鳶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你在說什麼胡話?”樓紀章怒視著她,她還是一如那樣的天真,貿貿然的跳出來打算犧牲自己,難道他們這些人就會輕易放過自己嗎?不,他不相信,而且他也不願看著讓冷鳶一人來承受痛苦。

見殺手慢慢的走向冷鳶,樓紀章奮力衝了過去,趁其不備從其中一個殺手手中奪過一柄長劍。

他雙眸散發著嗜血的亮光,手中的劍毫不留情的刺穿了殺手的胸膛。血浸染了劍鋒,隨著鋒利的劍尖噴向其他眾人。

被殺的殺手絕對沒有料到他出手是這般的快,隻感覺手中一落空,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襲遍全身,那不可置信的眼眸垂望在自己胸膛上那一劍時,全身的真氣瞬間散去,人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隻是眼睛遲遲沒有閉上,到死他也是不瞑目的。

冷鳶睜大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樓紀章殺人了,他居然殺了其中一個殺手。

當那股鮮血順著他的胸膛在地麵上流成一灘血水時,冷鳶隻覺得自己的瞳孔難受極了。空氣中醞釀著這股腥味,讓她忍不住的想作嘔。

殺人見到自己人死在樓紀章的手下,便不再顧及冷鳶,紛紛衝向了樓紀章,誓要殺了他以報同門之仇。

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樓紀章曾經也以為一時的心軟而導致了無法收拾的局麵,自那以後,他一直警戒著自己,對敵人絕對不能心慈,他狠,自己要比任何人都狠。

當他看到殺手走向冷鳶時,他更加清楚的告訴自己,要活下去隻能靠自己,縱然隻有一線生機,自己也好好好把握住,畢竟奇跡是人創造出來的。

他的那一劍刺激了所有的人鬥士,殺手更是猛烈的對著樓紀章出招,招招致命。

冷鳶飛身來到樓紀章的身旁和他共同作戰,心底卻也責備著他的自作主張,不該殺了那個殺手。

在距離他們幾尺之外,那便是懸崖,深不見底的懸崖。樓紀章在往後退的同時總會回頭去看看,自己到底退的有多遠了。

冷鳶則是在他分心時替他擋去無眼的刀劍,“不是說好了,要活下去的嗎?”她趁著空閑時機和樓紀章念了句。

“前有狼後有虎,你認為我們的勝算是多少?”腳跟往後退縮了幾步,那些小石頭就墜入懸崖底部,聽不見任何的回聲。

殺手們則是冷笑的甩出手中的劍,非要將他們兩人逼上絕路不可。

冷鳶心中一沉,手上的力氣也散去不少,肩膀被長劍刺傷,鮮血滲透了白色的衫裙。

這時,天空中傳來美妙的蕭聲,悠揚婉轉。

殺手們聽到聲音後,全身頓了頓,連動作也沒有之前那麼利索了。

冷鳶和樓紀章很是疑惑的尋覓著,是何人發出的聲音?

簫聲驟然停止,在不遠處的樹上跳下一個綠衣男子,來人正是雲錫,隻是經過這裏的他沒想到會遇上無憂門的弟子,而他們正在追殺的便是那個女子。

他故意用蕭聲來吸引殺手們的注意,告訴他們自己就在這裏,隨後他趁著所有人都停止不動的那瞬間,果斷的從袖中抽出幾枚銀針,透過殺手的肩膀朝著冷鳶和樓紀章刺去。

“額……”冷鳶沒有反應過來,肩頭傳來痛楚後,她不知覺的輕喊出聲來。

樓紀章看到一枚銀針刺在她的肩膀之上,當他伸手要將它拔掉時,那銀針卻化成了細小的冰柱掉落在地上。

雲錫滿意的笑了笑,銀色麵具下他笑的極為陰森。

手在片刻之際就沒了知覺,渾身上下都是冰冷的感覺,本身極為怕寒的她更是難以抵擋住著股寒意。

眉頭深深的擰在了一起,用另隻手搭在樓紀章的手臂上,緩緩吐道,“有毒!”

雲錫笑的更濃,“你中了冰魄,七天內便會全身凍僵而死。這毒沒有解藥,慢慢等死吧。”他從腰後拿出長蕭,放在唇邊又繼續吹響著。

翩然轉身,他就那樣淡出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殺手們恭敬的目送雲錫遠離,在見到冷鳶那副模樣後,便丟下了手中的長劍,反手為掌劈向冷鳶的肩膀處。

無憂門的弟子都知道,中了冰魄的毒若是在加上內傷,隻會讓她死的更快。

雲錫出手是在完成接收的任務,而他們此次出手卻是在報仇。

樓紀章的身子有些不止,往前一個趔趄他便用劍支撐起自己的身子,顫巍巍的站立在旁邊。

冷鳶的身子慢慢的往後傾倒,失去其中一隻手臂的她又怎麼可能敵得過這些殺手呢,而樓紀章每況愈下,讓她擔憂起來。

最終,殺手的掌風劈在她的小腹上,身子一輕,腳下踩空,整個人就掉下了懸崖,她還來不及去抓住任何求生的東西。

直直的墜落下去,卻沒有任何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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