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意亂情迷(1 / 2)

關切的執起樓紀章的手腕,他的手掌中有著不少細小的傷痕,“你也受傷了,這種粗活又豈是你能做得來呢。”說著她俯下身,想去拾起藤蔓。

手一把被樓紀章推開,他帶著些許的嗔怒道,“這雙手提得起刀劍,自然也能負擔起一切來。常年生活在外,又有什麼能夠難倒我呢。”

冷鳶靜靜的望著他,他雖然不似蕭離墨那般的溫潤如玉,可到底還是疼惜著自己,雖然他時而霸道的讓人有些害怕,時而又害怕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走到山洞口時,冷鳶從自己的衣衫上撕扯下一塊布條遞到樓紀章的麵前,“用這個包紮下吧,別看我隻有一隻手,這些活我還是能做的。”輕笑著蹲在木柴前,伸手解開繞在上麵的藤蔓。

手指觸碰到藤蔓上的刺時,冷鳶的眉頭輕皺了下,她不想讓樓紀章擔心,硬是咬著牙沒有發出半點的響聲來。

她隻手解開藤蔓,捧了些茅草走進石洞中,找了個較為平穩的地方覆蓋上去,起身折返再捧一些過來。

樓紀章就這樣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將這簡易的床榻鋪蓋好,而自己就站在原地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冥想著。

見她要去拿幹柴時,樓紀章猛然轉過身去伸手環住她的腰,將臉貼在她的後腦上。這樣的情景以前也有出現過,隻是這個女人成了冷鳶。

蘇明汐的影子無限的被放大,他摟著冷鳶的身子也愈發的緊。他愛她愛至殤,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自那以後,他對任何女人都不再抱有應有的感情,逢場作戲也成了理所當然。

每個女人接近自己不是看中那萬貫的家財就是相中王妃的地位,這讓樓紀章的心宛如死灰一般。

若不是京都一行,若不是在虎丘遇上冷鳶,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心動,對一個女人真正的心動。

可惜他錯了,極力的將她推開,沒想到自己的腳步卻尾隨了上去。那串玉彌勒至今安放在戍城的王爺府中,上麵已經被他擦拭的煥然一新。

樓紀章將思緒放在眼前,他抱著她的身子,多麼希望在這一刻就徹底的擁有她,出了這個鬼地方就不顧一切的帶著她回戍城。

哪怕不要這個王爺的地位,哪怕皇上會降罪,落個結黨營私的罪責,他也在所不惜。一切的一切隻是為了這個抓不住的女人。

冷鳶在他抱了一會兒後,輕輕的扳開他的雙手,轉過身去鎮靜的說道,“王爺,你不該如此厚愛的。”她又喚他聲王爺,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變得遙遠起來。

樓紀章放開的她身子,手指抬起夾住了她的衣襟,“你這身濕衣服該換下了,等我一會兒。”繞過她的身,撿了些木柴走到茅草鋪前生起火來。

片刻過後,他們終於能夠取暖了,在這天色完全落幕前,有了足夠照明的火堆。

光暈下,冷鳶坐在茅草鋪上將手伸在火堆前汲取著它的溫度,樓紀章就那樣站在邊上,看到她中毒的手越來越白皙,不由擔憂的走了過去。

“我替你看看……”他說著就蹲下身來執起她的手來仔細的看著。

冷鳶蹙了蹙眉頭,一日已經過去,她還剩下六日的性命。也許明日一睜開眼睛,剩餘的這隻手也會廢掉,她笑了笑,到底是得罪了誰,非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樓紀章瞥到她的笑意,不滿的說道,“你在笑什麼?”

“要是明天我全身都廢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你知道嗎?這輩子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過,幸好老天待我不薄,身邊還有你陪著我。六日過後,我要是真的死了,幫我帶句話給離墨,告訴他是我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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