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上浮出不少的憂愁,樓紀章替她穿好衣物,很是鎮定的抱起她,對著地上的金發男子做了個手勢便起身回了山洞。
回去的路上,冷鳶一直都沒有說話,乏累了就將頭靠在樓紀章的肩膀上,這些天她越來越依賴他了。
哪怕是在水中褪盡衣物,抑或是他替她穿戴好衣物一般,她都比起第一次來的鎮靜多了。正如同他說的那般,這個並沒有其他人,誰看到了或者沒看到,出去之後就會忘記了。
“如果有一天,他不要你了,你會願意嫁給我嗎?”樓紀章用嘴唇親了親冷鳶的額頭,每當這樣抱著她的時候,他總會小小的偷襲她幾下。
冷鳶起初沒有聽到,在額頭上傳來溫熱的感覺時,她愣了一下。蕭離墨會不要她嗎?她抿緊了雙唇,除了手臂上的那顆紅痣之外,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給了樓紀章,比起安之來,她愈發的不如。
當她聽懂樓紀章的那番話後,苦澀的笑了笑,“在你心底,你在乎的是一個女子的清白,還是她的那顆心呢?或者說,你最愛的女子已經將身子給了外人,你還會義無反顧的愛她一輩子嗎?”
在遇上樓紀章之前,她和蕭離墨雖說是形影不離,可從未逾越過雷池一步,在一起也隻是牽手擁抱,甚至連親吻都不曾有過。
昨晚,她把自己無數的第一次都給了樓紀章,這個她相識不到幾天的男子。嗤笑了自己幾聲,也許她當真是配不上蕭離墨了。
若是在外麵,想必她已經受盡萬夫所指。
“這輩子我愛過的女子早已成了別人的妻子,她那麼的高高在上,讓我可望不可即。若是照你所說的那般,我依舊是愛她的,所以我不會去介意她到底受過多少苦。畢竟,她能陪伴在我身邊才是最好的賞賜。”若是蘇明汐能夠放下皇後的自尊,逃出那個牢籠,他是不會猶豫的,因為他一直都愛著她,哪怕她日日陪伴在那個男人的身旁。
“你已經有自己愛的人了,你不該再來冒犯我的。愛便是愛了,你的一顆心究竟能夠給多少人真心呢?”冷鳶的眼眸變得冰冷,她望著樓紀章,不禁想起他遠在戍城的王妃,她替她感到可悲。
縱然不愛,他還是擁有了無數的女子。
“這輩子給過兩個,一個是她,但那已經成了過去,還一個就是你。”樓紀章淡淡的說道,他沒有去看冷鳶,隻是提了提手上的力道將她抱的更緊。
聽到這番話,任何女子都應該是驚喜萬分的,可冷鳶卻低下了頭,輕聲說道,“你的真心我要不起也給不了,你不該愛上我的……也許我會……”
他扯了扯嘴角的笑容,“縱然如此,我還是願意等你,這輩子我也隻認定你一個人。”深深的凝望著她,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那般。
冷鳶將頭低的更低了,她沒有再說話,身為女子的悲哀,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左手邊是蕭離墨,右手邊是這個樓紀章,她愛的到底是蕭離墨,為何在聽到樓紀章的這番話後,會怦然心動呢。
“我愛的是離墨。”在山洞口前,冷鳶堅定的說道,“我愛的隻有他,怎麼辦?”說完之後,她露出笑容來。
“我還是會等你。”樓紀章放下她的身子,淡淡的說道,眼眸中摻雜了無數難以言語的情緒,有點悲傷。
尾隨在身後的金發男子顯然是聽不懂他們兩人的對話,看到前麵不遠處有個火堆害怕的倒退了幾分,他是害怕火光的,每當看到火光他都會變得十分的慌張,不停的用手挖著石壁上的石頭,隻差磨出血來。
冷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拒絕他時,金發男子的異樣引起了她的注意,見他眼神恐懼的望著火堆,連忙走了過去用地上的灰土埋蓋住火苗,見到地上還有沒有吃完的烤魚,笑著來到金發男子麵前,“吃吧……”她還吹了吹上麵的灰燼。
樓紀章走到火堆前蹲下身,“狼人是害怕見火的,你現在是能夠熄滅了這堆火,那到了晚上呢,難不成要我們凍死嗎?”他側過頭去,盯著冷鳶問道。
他越來越想不明白,冷鳶要收留他是沒錯,可他們是人,而他隻是個半人半狼,事事要遷就於他,那麼自己的性命要怎麼辦?
冷鳶聽到他這番話後,顯然愣怔了片刻。是啊,自己是怕冷的,到了晚上若不是沒有火堆來取暖,她非凍死不可,何況這填飽肚子的東西也是用火烤出來的。
她糾結的望著樓紀章,希望他能夠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