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他應該是去找那個女子了吧。側過頭去,他卻笑了笑,去了又能怎麼樣呢,他救不了她,冰魄的毒從未研製過,他去了隻是浪費時間而已。況且要是讓她知曉了他是無憂門的人,殺她的也是無憂門的人,他這一去隻是自找羞辱。

雲恬出了書房,就朝著無憂宮的大門走去。他怎麼也不能夠接受雲錫居然主動插手殺死那個女子。

經過花園的時候,他的眼角瞥見到那些正在掃雪的幾個弟子。在他繞過他們身旁的時候,他們也有抬起眸子盯了他一眼。

雲恬恰好注意到了他們的眼神,連忙回過身去,揪起他們的衣領,大聲的問道,“是不是你們幾個在都城郊外殺了那個女子?”

他們被嚇的有些楞在了原地,睜大了瞳孔,吞吐道,“不是……我們這幾日根本就沒有出無憂宮的大門半步,又怎麼可能跑去殺人呢?”

話已經說完,隻等著雲恬的鬆手。

片刻之後,雲恬大概是從他的眼神之中讀懂了他們並沒有在說謊,也就放開了他的身子,轉身就離開。

冰河上,漂浮著他的那塊青色手帕。那是澄若丟下去的,雲恬想起澄若之前的那番話後,不由怔住了腳步。

是他的衝動所以才害死了她唯一的弟弟。可今日他的衝動的又會害死多少人呢?無憂宮的一切,還是他自己或者是雲錫。

閉上雙眸,他怔怔的佇足在原地。也許雲錫做的是對的,他是宮主,有權利來決定所有關於無憂宮的事情,她的性命,不過是九牛一毛。

山穀中的雨已經有了停止的意思,冷鳶坐在門前足足好幾個時辰,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那猶如雨簾的雨絲,飄飄揚揚的多掃落在山穀之中。

冷金將幾個清洗好的果子遞到冷鳶的麵前,自己則是埋頭吃著口中的那個。遲遲都不見冷鳶有所反應,他也就忍不住的開始吃了起來。

“你吃的慢點,你看看都髒了……”冷鳶的手觸及到冷金的衣領時,大腦突然之間閃過一絲光線,這個地方若沒有人存在抑或這個地方沒有出路,那麼冷金身上的衣服是哪裏來的呢?

那件衣服已經很髒,甚至是破了很多地方。可是誰給他穿上衣服的呢,總不能說是從外麵撿來的吧。

想通這個問題之後,她連忙起身走到樓紀章的身旁,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醒醒……你醒醒……”

仍處於睡夢之中的樓紀章,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悠悠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瞧見冷鳶一臉興奮的樣子,不由問道,“什麼事那麼高興?是不是找到什麼好寶貝了?”說著他就從茅草鋪上撐起身子。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難受,看樣子還得多睡一會兒。

冷鳶指了指冷金所處的方向,高興的說道,“你看,冷金身上的衣服。在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有衣服來遮體了,這說明這個鬼地方不止有我們三個人,也許還有其他人生活在這裏。冷金見過他,他身上的衣服是最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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