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紀章的瞳孔不斷的緊縮著,的確,他對冷鳶的分析沒有任何的質疑。這個問題他方才也有思索過,隻是他是在是乏累極了,沒有想明白就已經睡了過去。
冷金對於冷鳶的那番分析有所反應,連忙丟下嘴中的果實跑了過來,蹲在冷鳶和樓紀章的麵前,不時的用手撫摸著他們的手臂,一副乖巧的模樣。
“你認為,冷金這個樣子可以幫我們找到那個人嗎?瘋瘋癲癲的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再說什麼呢?”樓紀章推開冷金的手,不滿的說道。
自始自終,他對著這個冷金總是有一股敵意,說不清是為了什麼。
“沒有試過,我們又怎麼知道不可能呢?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你是王爺,戍城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等著你去處理,你不可以如此的。”冷鳶站起身來,厲聲說道。
“離開了這裏,你的毒呢?你是不是做好了想死的準備?你沒有聽到那個人是怎麼說的嗎?這個毒是沒有解藥的,寒潭能夠替你解毒,你至少要等到自己的身子好了才能離開……”樓紀章無力的反駁著,他的聲音越說越輕,到最後還是不支的倒在了茅草鋪上。
他一倒,立馬就嚇壞了冷鳶。
“你怎麼了?”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樓紀章的腦袋,好燙,看著他發顫的樣子,心想他應該是發燒了。
冷鳶低頭歎了一口氣,將樓紀章的身子擺正,又從一旁取了更多的茅草過來鋪蓋在他的身下。沒有被褥,她隻好用這些茅草替他守住溫度。
“你照顧了我這麼久,現在該是輪到我來照顧你了,好好的休息吧。”冷鳶輕聲的說道。
她不難想象,樓紀章是為了生病的,若不是每天要陪她下寒潭,還要照顧她,他有怎麼可能會累的病倒呢。
隻是看到他一動不動的躺在上麵,心裏還是有點空空的。
那天她用樹葉接了點雨水喂給樓紀章喝,自己和冷金隻用果實充饑。她記得樓紀章說過,冷金是不能見到火光的,因此她不得不在黑夜中摸索著石洞中的一切。
天黑前,她領著冷金走到石洞的另一邊,那是她臨時搭好的床鋪,若不是外麵下了大雨,茅草也不會夠用,睡上去有點難受,但總比讓冷金一直蹲在牆角來的好吧。
“晚上你就睡在這裏吧,好好休息……”她笑著說道,還特意把幾個果實放在他的床頭,生怕他半夜醒過來找不到東西吃。
樓紀章一直沒有醒來過,不管冷鳶怎麼叫他,他都不曾睜開過雙眸半分。他的身子越來越燙,口中還說著囈語,讓她聽不清楚。
茅草鋪就那麼大,以前都是樓紀章遷就她,可現在他病倒了,冷鳶一時不知道自己能夠睡到哪兒去。
當她看到下麵還有幾寸大的地方足夠讓自己休息,實在無奈之下,她就學做冷金昨晚的樣子坐著休息。
雙手環在膝蓋上,將臉深深的埋入其中,不知不覺的就陷入了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