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恬來看都沒有看掌櫃一眼,獨自上了樓。
“又是個怪人啊……”掌櫃看著他,伸手往自己的額頭上擦了一把汗。
這些日子,店裏怎麼總是來這麼多的奇奇怪怪的人啊,前麵的不說,現在的又如此。難道這家店真的是要毀在自己的手中了嗎?
掌櫃無言以對蒼天,隻能在心裏祈禱著平平安安的度過今年就好。
在樓紀章發燒的那幾天,冷鳶總是帶了冷金一起去寒潭解毒,想起他之前交給她的方法,她慢慢的也沒有那麼怕水了,有時候她會在水中央呆上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冷金不耐煩想要離開,她才從水裏出來。
樓紀章則是趁著冷金不在山洞內的這個最好機會,趕緊將魚烤好,等待著冷鳶的回來。
看到冷鳶牽著冷金的手走在下麵的山道上時,他笑了笑,將用竹串的魚拿到門口,因為冷金一聞到這味道馬上就會跑上來。
“冷金,你跑的慢點,你慢點啊……”她的手背冷金拉的老長,還傳來絲絲的痛意,忍不住出口叫住了他。
樓紀章見狀趕緊收回手中的魚,往裏麵走去。
冷鳶一早就有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樓紀章,他是故意用魚香味來引冷金快點回去的,想到這裏,她蹙著眉走到樓紀章的身邊,狠狠的敲了他一拳,很是不滿的說道,“你是在欺負冷金嗎?你怎麼可以用這個來引誘他呢?”
說著她看向冷金,一臉的同情,相處了這麼久,他始終都沒有開口說過話。那模樣也好似是個幾歲的孩童,除了走路之外,他沒有一樣是學得會的。
樓紀章也略帶抱歉的說道,“隻是鬧著玩的,冷金他大概也是餓了,先坐下吃吧,今日情況還好嗎?”他拉過生氣的冷鳶,朝著茅草鋪邊上走去。
冷鳶點了點頭,突然之間就笑著說道,“這幾天毒發的間距越來越大了,我相信再過些日子,一定能夠痊愈的。而且今天我學會了遊泳,即使沒有你,我也能一個人進寒潭療傷了。”說道這裏,冷鳶很是自信的望著樓紀章,喜悅之情浮上她的麵龐。
樓紀章也欣慰的笑了笑,她到底還是學會了,比起以前那個怕水怕冷的她,現在的她更健康了許多,也許將來這些都不會成為別人攻擊她的對象,相反,她倒是可以利用寒潭來練好自己的內力,這水的功效往往不止這些。
冷鳶看到他低頭想著什麼事情,嘴角邊上還噙著一抹莫名的笑容,不禁問道,“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了?”
“沒什麼……吃吧。”樓紀章將自己手中拿到烤魚遞給冷鳶,他則是拿了個果子充饑,剛才在烤魚的時候,身體就有難受,惡心的想要吐,若在是吃下這些東西,指不定又要在茅草鋪上躺個幾天了,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冷金垂著頭,使勁的吃著自己手中的烤魚,突然之間,他好似發生了什麼異樣的狀況,瘋了似地丟下了手中的烤魚,朝著洞門口跑去。
一邊跑著還嚎叫著,像是在想遠處的同伴發出信號。
冷鳶頓時丟下手中的烤魚,隨著他一起跑了出去,她怎麼也想不透好端端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樓紀章是了解狼人的,冷鳶自然沒有丟下他的意思,拉著他一起奔向遠方。
冷金的速度很快,冷鳶吃力的有些跟不上。而且他去的地方不是些雜草叢生,就是荊棘遍地的地方。
冷鳶無奈隻好駛出輕功隨著他而去。
看到他跑上了另座山穀的最頂峰,上麵煙霧繚繞,冷鳶和樓紀章抱著不好的預感,一步步往上走去。
冷金的號角聲也在這裏異常的嘹亮,隱隱約約之中,他們能夠聽到另一種聲音,好像是敲打聲,有人用渾厚的內力敲打著石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