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和樓紀章顯然都沒有聽懂老婦人說的是哪個地方,隻是聽到她口中有提起雪山和雪蓮花,心想那應該是處於極端邊境的地方。
“沒有解藥的,這種毒用了多少種寒毒製造成的,誰又能清晰的說出來呢。”老婦人側過頭去看了眼冷鳶,將手輕輕的搭在她的手腕上,繼而說道,“隻要常年食用雪蓮花,你這毒便不會再發,隻是這花可遇不可求,能找到三株,那便是你的造化。”
雪蓮花,據說那是生長在極寒之地的一種唯美的花朵,花開三日,不凋不枯,三日後花枝凋零,待重開,那便是十年之期。
樓紀章怔怔的看著老婦人,找到一株雪蓮花就已經難上加難了,還要尋找到三株,冷鳶的性命能夠支撐到三十年後嗎?
他不禁伸手撫上冷鳶的後背,輕聲的安慰道,“沒有關係的,總會有辦法的。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我就不相信,全天下就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來解決你體內的毒素。老婆婆,你是否能告訴我們,到哪兒才能找到這雪蓮花?即便解不了毒,我不想她出了這個山穀就會暴斃而亡。”
樓紀章靜靜的等待了老婦人的回話,可是等了好久,他的手都有了麻木的直覺,老婦人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冷鳶聽了他們兩人的話之後,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雪蓮花,她記得以前聽父親提起過這麼一樣寶貴的東西,那時候她還年幼總以為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因為雪蓮,這兩個字很美,所以她也有著隱約的記憶。
記憶中,父親說過的雪蓮花似乎是幹貨,被收藏在天一門的閣中。冷星和冷銀霜也從未見過,她不敢保證這些年過去了,它是否還安然無恙的存放在那裏。
三株雪蓮花,若她口中所說的並非是那正當花季的雪蓮,那自己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若不是,她怕傾盡自己這輩子恐怕也無法找齊三株。
“老婆婆,你說的雪蓮花一定是要生長才雪山上的嗎?我家中曾有株雪蓮幹貨,是否可以……?”冷鳶吞吐的說道,她的眼眸使勁的眨著,不停的瞄在老婦人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老婦人似乎有了反應,長長的歎了口氣,渾濁的眼眸頓時泛起了點點亮光,“窮其一生我都沒有見過雪蓮花長什麼樣子,隻是聽他提到過,說這是一種很神奇的花,能找到它的人會有畢生的幸福。”
“你用了一生都沒有找到,我又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裏找到呢?老婆婆,你是不是在騙我啊?”後麵的話讓冷鳶一下子沉到了海底,她怎麼也不願意做這個賭注,花一輩子去尋找雪蓮,那麼別的事情呢?她又有什麼時間去做更多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冷鳶輕輕的鬆開手,從地上站起身來,走向門的方向,“如果是這樣,那我豈不是無法離開這裏了嗎?一輩子生活在這裏,我跟死了又有什麼分別呢?”淚水悄悄的滑過她的臉龐,五指牢牢的握緊藏在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