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激動的上去告知冷銀霜和雙兒,冷鳶回來的消息。
折騰了這麼久,是時候喘上一口氣了,他話說完之後就沿著門癱坐在地上,不停的感謝上蒼讓他保住了這份祖業。
冷鳶扶著虛弱的樓紀章走入客棧之中,她並未發覺小二那奇異的眼神,獨自朝著自己的廂房走去。
能夠離開那個懸崖,她是做夢都不曾想到,樓紀章願意犧牲自己來幫助她。
聞訊趕來的冷銀霜,一瞧見憔悴狼狽的冷鳶,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這個妹妹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才好。
“阿鳶,你終於回來了。”長時間的分離,讓冷銀霜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下了眼淚,這些日子的等候,他以為他是真的將她弄丟了。
如今她好端端的出現時,他怎麼也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二哥,先幫幫他吧。其餘的話,稍後再說吧。”冷鳶將樓紀章推到冷銀霜的身旁,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王爺?小姐,你還好嗎?”後來的雙兒瞧見真的是樓紀章時,錯愕的喊出聲來,冷鳶那虛弱的身子倒向雙兒的懷中。
“救他。”說完,她就暈了過去。
冷金蹲在地上,不停的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抽噎了一聲。
雙兒打來熱水,細心的為冷鳶擦拭著身子,瞧見她那破敗不堪的衣服,不禁潸然淚下。她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儀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變的這麼狼狽。
冷鳶從來沒有吃過苦,看著她連睡覺都皺眉的模樣,雙兒的手顫抖了幾下。
她出房門時,看到冷銀霜就守候在門外,輕聲的啜泣道,“小姐,小姐受苦了。二公子,你還是進去看看她吧,她的手臂都,都發黑了。”說完,她難過的低頭離開。
冷銀霜全身一震,手臂發黑?這是什麼意思,中毒了嗎?什麼毒如此的歹毒,他疾步走到冷鳶的床榻前,執起她的手臂一陣端詳。
他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毒,看樣子似乎已經很長時間了,莫非冷鳶這幾日的失蹤與這毒有著密切的關係嗎?
他揉了揉眉心,疼惜的看著冷鳶,坐著床沿靜等著冷鳶的蘇醒。
樓紀章的身子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內力虛耗過多要靜心休養上幾日。雙兒走到樓梯上時,才發現這個一直蹲在地上的男子,一頭的金發,十分惹眼。
“喂,你是誰呀?”雙兒放下手中的銅盆,問道。
冷金自然聽不懂人話,繼續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時而會發出接近於狼嚎的聲響,這讓雙兒驚愕的望著他。
這是什麼怪人啊,怎麼會發出這麼可怕的聲音來。她打了個寒顫,端起銅盆逃似地離開了那裏。
冷鳶比樓紀章早蘇醒,待她睜開惺忪的睡眸時,映入眼簾的不再是石壁,她安心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