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異樣的神情沒有逃過冷鳶的眼眸,為什麼她的肯定會讓她那麼難受呢。這碗雪蓮真的是冷銀霜找到的嗎?
冷鳶雖然心存猶豫,但她還是喝完了那碗藥。
接下的幾天,冷鳶發現自己好像是在做一個夢一樣。每天晚上她會昏昏沉沉的睡死過去,然後有個溫暖的懷抱渡給她暖意。醒來的時候,出現在她眼前的還是那一碗天山雪蓮藥。
一連半個月,手臂上的黑斑已經褪的差不多了。臉上的神色也在雪蓮的滋潤下,變得有了血氣。
那夜,她沒有再如以往那般,早早的睡死過去。
身子大好,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勉強的支撐在床榻角落,雙眸直直的望著門口。
夜深之後,一節小竹管插入門扉,散發出白色的煙霧來。
是迷煙,冷鳶連忙用被子捂住鼻口。原來,每天晚上她之所以會昏睡過去,是因為這迷煙,她不禁好奇起來,來人究竟是誰,需要這麼神秘的。
還有冷銀霜,這些日子他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麼這麼多天了,都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一道青色的身影推門而入,摸著黑來到床榻邊上,卻發現冷鳶坐在角落裏直視著他。
他沒有多猶豫,連忙起身就要離開。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樣子,見到她起了懷疑,立馬就抽身離去。
看來今晚,她的寒毒是不會再發作了。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不能以真麵目見人?”冷鳶見他要離去,連忙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大聲喚住了他離去的腳步。
黑衣人側過頭,輕聲笑了聲,“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好那便好了。”
“你究竟是什麼?半夜三更出現在這裏,究竟有什麼企圖?”冷鳶向前走了幾步,她著實無法猜出,他到底是誰。
樓紀章?不,他的聲音不該是如此的。蕭離墨?也不對,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楚國這件事。
那麼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她記憶之中,似乎沒有更多的人了。難道,他是來害她的?一如上次那般有人要殺她那樣。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第二次又有何難的。”說著,她從發髻上拔出唯一的簪子抵上脖頸,她威脅著,“信不信,我死在你麵前。”
“你這麼珍惜那條命,不會想因為我這個外人就此終結的。”話音剛落,黑衣人轉身就朝著大門走去。
一記劃破聲傳來,冷鳶手中的簪子掉落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脖頸上是那抹殷紅的血漬,整個人像隻斷翅的蝴蝶墜落在地麵上。她在賭,賭他舍不得她死。
果然,黑衣人眼眸一緊,連忙衝過來接住冷鳶的身子。
輕聲的咒罵了聲,看到她脖頸上的傷痕,還是被她給騙了過去。
“怎麼?緊張我?”冷鳶突然睜開眼眸,一把握住黑衣人的手腕,怎麼也不讓他就這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