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和尚合十道:“正是。”
兩人說到此處,房門被推開,童真拎著一壺酒跨進房來。
童真笑著說道:“大師說的果然不假,那王二麻子一聽到是大師吩咐我打的酒,便馬上給我打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來。”
魚和尚聞言一笑,不置一詞。他接過童真手裏的酒壺,打開壺蓋,將那藥丸放進酒壺之中,然後輕輕晃了幾下酒壺。
魚和尚示意童真將燕赤霞從床上扶起身來,童真慌忙過去扶燕赤霞起來。魚和尚將燕赤霞的嘴啟開,然後將酒壺之中的酒小心翼翼地倒進他的嘴裏。
須臾,大半壺酒便進了燕赤霞的肚子,他臉上漸漸有了些血色,身子也溫熱起來。
當魚和尚將最後一口酒倒進他嘴裏的時候,燕赤霞好像被嗆到了一樣,突然一聲咳嗽,將那嘴裏的酒水噴灑了一床。
魚和尚見狀,起身坐回椅上,望著燕赤霞微笑不語。
燕赤霞好似剛剛睡醒一般,他咳嗽了兩聲,一張臉不知是因為咳嗽還是一壺酒下肚的原因而漲得通紅。
他如同夢遊般咂了兩下嘴,嘟囔道:“酒,我還要……再來一壺……”
眾人麵麵相覷,都是一臉苦笑。
魚和尚坐在座椅上望著燕赤霞笑道:“還是老樣子,本性不改啊……還記得我嗎?”
燕赤霞聽到話聲,轉頭朝魚和尚望去,待到看到魚和尚的麵容,醉意全消,慌忙下床倒地就拜,嘴裏說道:“不知大師在此,弟子失禮了。”
魚和尚將他攙起,讓童真扶著他回到床上,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知曉,隻怪你不細思後果,妄自施展‘萬物歸藏’,以至於落得這般田地。不過說起來也不能怪你,當時形格勢禁,如果不施展此術,委實難以快速脫身……”
燕赤霞道:“說起來實在羞愧,家師當年傳我此術時切切囑咐,不到萬不得已之時萬不可輕施此術,隻怪我道行淺薄,和那女妖百般糾纏不能取勝,於是情急之下不及思索便施展出來,落得如此下場,也怪不得他人……”
魚和尚道:“現在感覺如何?”
燕赤霞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四肢已經可以舒展,胸腹之中的隱痛已然沒了蹤影,想來內傷已經好了大半,不覺歡喜不已,對魚和尚道:“多謝大師搭救之恩!”
魚和尚道:“此事不用謝我,我當年答應過你師父照顧於你,說起來這些年來我隻顧自己遊山玩水,倒也不曾履行自己諾言,心裏委實慚愧得緊啊……”
燕赤霞道:“大師說哪裏話,多虧大師救我師父脫那樹妖之手,要不是大師相助,恐怕我連家師遺容都難得見。”
魚和尚道:“此番我前來,一是為了救你,二是為了和那姥姥將舊日恩怨一筆算清,以後我雲遊四海便再無牽掛了……”
魚和尚看了看燕赤霞麵色,然後問道:“你試著運功看看體內傷勢如何。”
燕赤霞依言照做,氣運丹田,神遊紫府,隻覺體內內力運行之時周身經脈已然通暢,隻不過偶有滯障,氣機略有不順。
魚和尚道:“你內傷頗重,經脈受損,不是我一顆小小丹藥可以痊愈的。我傳你‘大金剛神力’,你依此心法修煉,過不幾****這傷勢就會痊愈,無須擔心。”
燕赤霞聞言再次下床拜倒,道:“多謝大師垂愛,小子終其一生難以報大師再造之恩!”
魚和尚笑著將他攙起,然後兩人盤膝坐在床上,魚和尚口授心法與他。眾人見狀,紛紛掩門退出房間。
(明天出門有事,斷更一天,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