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楚悠雲把樹葉弄成粉末的時候,山龍一破心裏依舊沒有了一絲做對的心思,在他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藐小,後者完全可以輕鬆的捏死自己,自己要是在耍小花樣,似乎有些可笑,自欺欺人而已。
想通後,山龍一破心裏一直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算測底落地,點了點頭,歎道:“楚少放心,一破不是那種自不量力的人。”
楚悠雲看著藍天好久,然後才慢慢吐出一個字:“好……”
……
天照山,在日本又稱神隱山,因為這裏聚集著許多日本老一輩高手,武道高手,劍道高手,在這裏很常見,他們到了一定境界後基本都是拋開俗世到這裏靜心潛修,不讓外人來打擾,他們每天的事除了修煉就是守護著天照山,外人想進來必須要經過他們的考核,在這裏,是你進入高手行列的象征。
夕陽侵透了半邊天,將整個天照山帶入夢幻之中。
半邊夕陽下,一位身穿白色和服的男子正認真的擦拭著手中的細劍,看得出,這是一位劍道高手,看上去似乎很年輕,可是熟悉他的人卻知道他已經五十多歲了。
劍本深一,也許現在還記得他的人沒有多少,可是十年前,這個名字足以震驚整個日本高層,就算現在,有些老者還是記得這個人,這位不世出的高手。
坐在劍本深一旁邊的是一位穿著黑色和服的男子,男子盤膝而坐,手裏也擦拭著一把兵刃,他用的是日本最常見的武士刀,這是這把武士刀和一邊的刀刃不同,它更加的光亮,更加的鋒利,是一把上好的利刃。
同樣,十年前,他也是名震日本的高手,武藏一吹。
“你的劍,似乎更加的鋒利了。”
武藏一吹一臉冷漠的笑意,武士刀輕輕劃過身邊的枯草,一刀過後,刀身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劍本深一也是一臉的笑意,看著武藏一吹手裏的武士刀一眼後沒有說話而是撿起被後者試刀斬斷的枯草,輕聲說道:“花花世界,皆有靈性,你今天造下的結,遲早會成為你償還的果。”
武藏一吹聽後微微一笑,“這麼多年了,你的性子還是沒變,老朋友,一顆枯草而已,遲早要死。”
劍本深一沒有去看武藏一吹,而是把手裏的半截枯草撫平,然後慢悠悠的埋在一片沙土中,作為一切後才說道:“老友,你的性子也沒變,殺氣還是那麼的重。”
武藏一吹聽後哈哈大笑:“哈哈,老朋友,沒辦法啊,習慣了,這性子是改不了了,不過這次可能真的要下山殺戮了。”
劍本深一抬頭望了眼武藏一吹,輕聲道:“沒想到俗世間依舊沒落到這中程度,我日本雖不及天朝臥虎藏龍,可是也沒有被人這樣打進家門過,莫非這一切都是以前留下的果?”
武藏一吹滿含深意的看了眼這位老友,他當然知道後者說的是什麼,嗤笑道:“老友,弱肉強食,誰也改變不了,當初天朝政府無能,雖然死了那麼多人,可是這一切和他們的不努力也逃不開關係,就像現在,整個日本俗世高手被一個天朝小子徒手解決,這同樣也是他們的無能,誰也怪不了誰。”
劍本深一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這次下山後盡量少造點孽吧,否則一切的果都還是自己來收。”
武藏一吹沒有反駁,而是感歎道:“我不殺人,可他人卻殺我,即使自己承擔再多的果,也隻是無奈而已。”
劍本深一微微一笑,“這個人不一樣,或許不用你去承擔那麼多的果。”
“希望吧……”
……
“劍本深一,武藏一吹……”
黑龍會客房內,楚悠雲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語,他今天早上就接到一句話。天照山,劍本深一,武藏一吹,邀君一戰,生死天定。
劍本深一和武藏一吹都是成名十年的高手,今天卻找上們來了,除了不要日本武道毀在自己手裏,也不想看著一個外人來統一日本黑道。
楚悠雲慢慢的閉上雙眼,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勝,自己可以繼續留在日本,輸,撤走一切勢力。大家都不想造成太多的殺戮,畢竟上麵爭鬥,苦的害死下麵的小弟。
楚悠雲睜開雙眼,精光從眼中閃過,對著還等候在門外傳話的小弟說道:“告訴他,我答應他,三天後,天照山見,一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