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衛生,隨便幹點啥,待遇不變。”
“我們不是來吃閑飯的,您這安排不合理。”眼鏡男的話讓甘父有點不高興。甘父又拿出勸降鏟屎官的姿態,說道:“老夏。咱們二十幾年的感情,不說這吃閑飯的事。你就說你媳婦做的飯你吃習慣了嗎?有錢二十來歲,智商雖然沒啥希望了,但是身體還是要長的。他隻能天天去外麵吃,他那點錢都不夠花。還有你倆,尤其是老裴。咱公司骨幹,天天一身傷。就吃你媳婦做的能好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咱村裏的事,你家母豬咋死的?不就是吃了你家剩飯以後活活餓死的嗎?連豬都厭食了,我挺好奇你家人都是怎麼活過來的。”甘父轉身進屋。老夏再無下言。
甘小翠跟著鏟屎官去買菜了。我躲在牆角,避免和有錢正麵接觸。有錢一臉淫笑的湊到我身邊說道:“你給我等著,等我有機會的,你不是叫皇上嗎?我高低宰了你謀權篡位。”
我隻能忍耐,他脖子太粗,幾乎等於沒有。我嘴的開口角度和他脖子直徑差距過大,估計碰上的不是鱷魚或是河馬,他都能拚一拚。這樣進化的還是挺好。那個叫老夏的眼鏡男被紅姐叫到屋裏。屋門上寫著“員工宿舍”這公司可謂寒酸到詞窮。
不一會,屋裏傳來紅姐的吵鬧聲,訓斥聲,抽打聲,就是沒有老夏的聲音。老裴問有錢:“屋裏沒事吧,用不用去看看?”
有錢晃著腦袋:“放心吧,沒事。老夏的抗擊打能力不輸霍利菲爾德。”
鏟屎官買菜歸來,後麵跟著的甘小翠好像不高興。也許是鏟屎官沒給她好臉。甘小翠接了個電話出去了。鏟屎官一個人在廚房忙活。不多久,我聽見有錢的肚子“咕咕”的叫聲,廚房也傳來美味的炊煙。鏟屎官的炒勺上下翻飛,有錢和老裴的喉結也跟著上下蠕動。老裴拿著一本雜誌假裝看,封麵上的人頭朝下,有錢也跟著心不在焉的看。我敢肯定,如果此時鏟屎官出門,這兩個人會蜂擁而進,連盤子都啃光。
我靠著牆根溜近廚房,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鏟屎官。鏟屎官對我搖頭,小聲說道:“打肉需要法術攻擊。”
莫非?我隻好挺著,回家再說吧!昨天的木炭雞塊都被我吐了,今天再餓一天真夠我受的。
不到中午,四菜一湯做完。紅燒魚,咕咾肉,兩個素菜和拿手的角瓜湯。鏟屎官喊了甘父,老甘看了一眼,咽了下口水表示很滿意。鏟屎官道:“甘總,這菜買的時候質量不太好,但是做的沒毛病,肯定可口。飯菜做的量少,我帶狗出去吃了。”言外之意就是:那幾個糟錢買的就是爛菜剩肉,吃拉稀了別怪我。
甘父拿筷子嚐了嚐,露出滿嘴的“豆腐渣工程”。老夏滿臉手印的也從屋子裏出來。甘父問道:“你媳婦呢?吃飯了。”
老夏道:“她生氣了,不吃。”
甘父笑道:“把你收拾成這樣,你都沒說不吃,她反倒絕食了。跟上學的時候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