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警察提供的資料,褚老板最後出現的位置在楊柳街,三人還沒趕到目的地,隔著三裏遠,就能聞到那座城中村散發的腐臭味,似乎是陳年腐朽的屍體,配著這蕭瑟荒涼的街景,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褚老板最後留下蹤跡的地方,最後見到他的人是街頭老乞丐辛達年。”
查爾科整理著莎莉的資料,麵無表情的重複上麵的內容,許沉奕聽後皺眉。
“這個褚老板參加完金錢街的擁金大會,不回旅店睡覺,來這兒幹嘛?這不符合常理啊,他不像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
查爾科和傅瑩麵麵相覷,作為團隊智商擔當,許沉奕表示自己需要一個不相上下的對手和自己討論這場凶案,和這兩個腦子都不會動的人,隻會拖慢自己的節奏。
“現在隻能問問辛達年,看看可以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帶我們去見他吧。”
走進城鎮,才發現這裏遠比自己想象的要糟糕,搖搖欲墜的茅屋,哀聲叫喚的人們,都帶著一種被饑餓和風霜摧殘的茫然表情,望著進入村莊的三人。
傅瑩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總覺得這些人下一秒就會按耐不住撲上來,分食掉他們的血肉,填滿從不曾溫飽過的腸胃。
辛達年的住處大概是整個楊柳街最差的,頂上的茅草被風不知道卷到哪裏去了,人斜斜的依靠著殘橫破瓦,戰戰兢兢看著來到他麵前的三人。
“聽說你是最後見到褚老板的人,當時的情景是怎樣的?”
許沉奕遞了瓶牛奶給他,他一瞬不瞬的盯著牛奶,想伸手索要,但卻懼怕著什麼始終不敢支出身子。
他收回牛奶,漫不經心地說:“算了,我看從這傻子嘴裏也掏不出東西,還是回去從長計議吧。”
查爾科有些不甘的向前一步,想逼問辛達年,可他尖叫一聲,像兔子一樣唆一聲竄到房屋倒塌後形成的小洞穴裏,睜著一雙驚惶的眼睛大罵道:“滾!你們來這裏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滾!”
查爾科還想問什麼,卻被許沉奕拉住,他搖了搖頭,示意再問下去也不會得到什麼結果,將牛奶放在地上,緩緩道:“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你不想說也可以,我把吃的放在這裏,之後你如果遇到什麼意外,請到墮落街的酒店來找我們,我們會保護你的。”
之後,兩人在許沉奕的示意下離開,辛達年看著離開的三人,戰戰兢兢的伸出手,碰了碰牛奶瓶,又迅速收回去,過了好大半天,才突然撲出來將牛奶拿著縮回去,一整串動作搞笑滑稽,像被人玩弄的老貓。
“許先生,為什麼不問下去呢?他那樣子肯定知道什麼!”
查爾科望了望逐漸遠去的小茅屋,得到這樣的結果,他顯然很不甘心,許沉奕彈了彈手中的筆記本,慢條斯理地說:“你現在問他肯定什麼都問不出來,他之前應該被人恐嚇過,不敢吱聲,這條路我們走不通,再找找其他線索吧。”
查爾科皺眉,苦惱地說:“現在就辛達年一條線索了啊。”
許沉奕笑了笑:“你忘了還有發現屍體的地方麼?今天就到這兒,傅瑩,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傅瑩緊緊拽著他的衣袖,點頭附和,查爾科沒有辦法,隻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