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摸胸到底是什麼感覺,佛絕沒有體驗到。
她感覺,九歌開始忙碌起來。
很忙,特別忙的那種忙碌。
和以前無所事事的感覺很不一樣了。
自從又一次做夢夢到雪無影之後,九歌好日子就到頭了,隻要她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是雪無影身影,有時候午休一小會兒的時候,她似乎都能感覺雪無影佇立身旁看著她。
目光清淺。
卻又似乎灼灼。
讓她無法入睡。
九歌幾乎要抓狂。
她神經質的讓佛絕和夜瑾守在旁邊睡了一覺,醒來就問有沒有人來過,這般近乎於歇斯底裏的模樣,佛絕見過,但是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
她一臉蒙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九歌挫敗下來。
她開始拚命工作,希望大腦就此累起來,從而達到她的目的——睡覺。
所以,近些日子,除了陪著每天固定時間換藥的顧難休息一會兒之外,九歌就沒有停止過腳步。
她開始忙碌起了淩軒亞的事情。
夜傾城的小竹馬也和一群又一群的人一樣,想要了她的命,這是淩唯亞說過的話。
他說的是真的,這段時間,九歌已經證實了他的話——其實不用證實,她其實心中應該有數了,那時候在街上,那抹熟悉的身影,那種熟悉的感覺,她應該知道,自己被盯上,被背叛了。
除了對夜傾城的心疼之外,還有對淩軒亞的咬牙切齒。
什麼人都敢惦記,當初桃花樹下說過的話,被狗吞了?
果然男人說過的話,一句都不能當真。
九歌咀嚼著這句話,雷厲風行開始行動,不動手不知道,一動手下一跳,如同淩唯亞所說,淩軒亞野心勃勃,已經想對鴻棲國下手。
不過,至於是想通過對她下手從而影響鴻棲,還是想先影響鴻棲而後趁機對他下手,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最讓九歌不敢置信的是,淩軒亞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死了。
上次的“被死亡”,不論是夜傾顏,還是夜瑾,通通被迷惑,讓九歌驚歎雪無影的能力,那時候,好像隻有一個顧難堅定的相信她還活著。
背井離鄉,寄人籬下,也沒有打消顧難對她的信任。
淩唯亞說他也從未想過她會死。
這種相信,九歌覺得,與其說是他相信,不如說是他必須相信,亦或者說他祈禱她不死更為恰當。
但是淩軒亞就不一樣了。
淩軒亞,潛藏在她身後的毒蛇猛獸,讓她夜夜不得安心——這是九歌關於這些天忙碌的時候對於顧難的借口,至於是不是真的,佛絕說了,有待考證。
而顧難對於突然出現這麼一個潛藏起來的敵人也有些恐懼,對於王爺安危的恐懼。
他恨不得自己也有可以與之抗衡的能力,以此來減輕九歌的負擔,但是想歸想,該是三腳貓,還是三腳貓。
顧難有時候想把九歌藏起來,藏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沒有廝殺,也沒有雪無影和其他。
但是他也想過,王爺,不喜歡那種地方。
淩唯亞到底對她信任幾分,九歌不得而知,但是她感覺他對她的放任,超出了她的想象,有一種……放手一搏,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的感覺。
這種托付讓九歌心口直抽抽,不過是半大少年的年紀,非要搞什麼陰謀詭計,生活忒沒意思。
不過後來細想一下,生在聖淵,又有淩唯亞這個兄弟,不為自己謀劃著,估計會被生吞活剝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九歌感慨,如果沒有夜傾城當年發的瘋,就不會有現在皇室人丁稀少的現象,一個她,一個夜傾顏,就算是想要搞些事情,也要有事情可以去搞才行啊!
他們兩人,除了能大眼瞪小眼,還能搞出什麼?
“你是說,那人是你的小竹馬?”佛絕若有所思。
“不是我的,是……”九歌剛想說去你媽的風絕,老子清清白白冰清玉潔一姑娘,這輩子就喜歡過顧難一人,狗屁的青梅小竹馬……然後發現,旁邊有個夜瑾,九歌歇菜了,和佛絕眉來眼去,訴說她的不爽。
“哦~~~你的小竹馬還想要殺你。”佛絕拉著長音的模樣甚是不招人待見,擠眉弄眼嘲諷暗示時候更加猥瑣三分,讓九歌不忍直視。
“嗯,最近正在熱衷於搞事情。”九歌有氣無力道,“而且,我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居然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死了。”
佛絕哼哼道:“這是真愛啊。”
九歌無力吐槽。
真愛,她隻相信顧難,而淩軒亞,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