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0:(小逗篇)看看日出(1 / 2)

無奈自己剛剛的那套“有話要說出來”的理論,柳睿認栽了。

他厚著臉皮嘀咕:“她要叫,我也沒辦法。她那樣的,我才不喜歡,黑得像塊炭,眼睛像隻貓,腰粗胳膊也粗,嘴唇也厚……我喜歡櫻桃小口,一點點……”

人家白姝仙是胡女,豐韻動人,絕不是他說的那樣的。

某櫻桃小口女縮了縮頭,嘖了一聲,道:“我聽我娘說過一個故事。一個男人有一妻一妾,他在妻麵前說妾的眼睛小,在妾麵前說妻嘴巴大。”

“……以後不許聽她跟你說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柳睿還想蒙混過去。

“我娘說,這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從這些故事裏能學到很多東西。”

柳睿隻得投降:“還說她幹什麼,我對她是半點興趣都沒有。都說了她是和王的探子,我才對她虛以委蛇。”

“所以你是逢場作戲,身不由己。”久病的人,也可以很伶牙俐齒。

柳睿歎了一聲,索性用力摟住她,狠狠地親了她好幾下。

“傻姑娘,我的身子我的人都是你的,都是你一個人的。你吃醋我高興,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吃幹醋?”

大約也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她輕輕地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柳睿拉了拉被子,笑道:“好好,你說你吃誰的醋不好,幹嘛老是吃些青樓女子的醋,也不怕掉了身價。”

誰知道她馬上又想起一個人:“那盈盈姐呢?”

“……”

柳睿,要怪,就怪你的曆史太豐富……

他有點咬牙切齒:“我跟她就更沒事了。你相公我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會有人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你家裏,把我當良人的侍女也不是一兩個,想爬上我的床的也不在少數。隻不過是一個丫鬟,大約是有了什麼誤會,被人添油加醋地說了幾句。就是這樣罷了,沒別的了。”

“……你不是很喜歡她?”她有些不解。她聽到的那些版本,雖然很亂,可,空穴也不來風吧……

“怎麼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被姑姑棒打鴛鴦的人嗎?”

“……”也對,如果他真想要,恐怕早就不擇手段地去搶了。大約……真是一段被誇大其詞的風月吧。

他心想,總該沒了吧……

誰知,她突然又道:“那以前,你娘給你找的,侍寢的丫頭呢?”

“……嫁人了。”

“……為什麼嫁人?她不是你的妾嗎?”

柳睿有點惱羞成怒:“誰跟你說她是我的妾?她是來教我醒事的丫頭,我也沒碰過她幾次。後來和你訂了親,我娘就做主給她找了戶好人家嫁了。”

“你不喜歡她?”

“喜歡她做什麼?她比我還大好幾歲呢。”

安明兒心裏卻有些不舒服。“沒碰過她幾次”,說到底都是他第一個女人。她突然想起來這人以前也是個風流少年。但現在計較這些未免有些小家子氣。於是她隻好自己憋著,氣呼呼地不說話。

她心想,肖娘,白姝仙這樣的人,他一定遇到過不少。那些或溫婉似水或明豔似火的美女們,每一個都跟他糾纏不休,曖昧不明。他的人生還真是精彩。

精彩得她要吐血。

雖然不再說話,可是他感覺得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由得有些擔心:“小福,你不舒服?”

可是她不理他。於是,溝通到此完畢。

他替她拉了拉被子,摟著她,也睡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柳睿把小娘子抱出去曬太陽,就放在他們住的那個小院子裏,有一個石桌。平時他們也會在這裏喝茶說話,或是一起看看月亮什麼的。那段時間柳睿常常不著家,安明兒獨自守著清苑,也常常喜歡坐在這裏。

昨天安明兒看到夕陽便覺得歡喜,柳睿便有心抱她出來看日出。結果他畢竟不是一個伺候人的材料,竟忘了給她穿鞋,讓她弄得一腳的泥。兩個人又笑了一回,最終柳睿讓人打了水來,蹲下來親自給她洗腳。

日出了。

安明兒正麵迎上了旭日東升,一刹那院子裏的鳥鳴似乎都安靜了下去。那光芒並不刺眼,但她還是閉上了眼睛。晨曦的風拂在她麵上,好像一下子都活過來一般。

隻能聽到水聲。和握在自己腳上的那隻手,溫暖,強大。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傻丫頭,笑什麼。不睜開眼睛,怎麼看日出?”

侍女來把水盆端了下去,他就半跪在地上給她把小腳都擦幹淨。侍女臉上的紅暈比日出還要鮮豔,帶著迷離的醉意。

她低低地笑:“你把我的腳洗幹淨了,可我的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