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和香絮同時被嚇了一跳,想不到失去記憶,傷成這樣的慕容雪還有力氣打人。看著珠兒嘴角滲出的鮮血,香絮再次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女人肯定在裝,想用同情來博得三爺的寵愛,就像前兩晚那般。
呼呼……
熱辣的手將慕容雪從抓狂中喚醒,看看發紅的手掌,又看看在地上連連磕頭的珠兒,才意識到重怒之下失去控製,再次暴露出這具軀體的火爆性格。
可,她不是慕容雪,她是秦霜,雖然很有性格,卻不該這樣的暴躁。控製,她必須試著控製,否則隻會讓自己四麵樹敵,連唯一敢來看望自己的香絮都給得罪了。
“起來!起來!”抬了抬手,她回頭看向被嚇得滿臉蒼白的香絮,正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餘光看到了門口突然出現的一個身影,嚇得她馬上縮回牆角,用被子遮住滿是傷痕的身體。
隻見,三爺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門口,難得這麼清楚地看到慕容雪眼中的驚恐,心中不免有種勝利的驚喜。沉重的腳步邁向床邊,看著捂著被子的她渾身顫抖,他故意坐在了床邊。
“香絮給三爺請安!”
“奴婢給三爺請安!”
幾人都不敢怠慢,紛紛給三爺請安。
“都出去!”三爺冷冷地應著聲,興趣十足地看著在被子裏顫抖的慕容雪。
若是以前,以她的倔脾氣,哪怕是鞭子打在身上她都不肯吭一聲,莫不是真像大夫來報的那樣,她失憶了,對她的侮辱就沒了意義。
眼見三爺的目光在主子不移開,小錦跪在地上都不敢起來,挪動著膝蓋扯住三爺的褲腳苦苦哀求起來:“求求三爺,大夫說主子身上的傷很重。若是再不及時救治,恐怕主子的臉都會……”
哦……
三爺拉成了聲音,斜了小錦一眼,冷冷地踹了一腳,將人踹趴在地上,又衝著香絮命令道:“還不把這礙眼的丫頭給本王揪出去?”
“是!”香絮嚇得聲音直哆嗦,哪敢惹三爺生氣,朝珠兒使了個眼色,兩人將小錦連拉帶扯地出了房門,還把門給關了過去。
屋裏安靜下來,三爺的目光依舊沒有移動,伸手用力扯開慕容雪身上的被子,渾身的傷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刺眼。而,她原本那張美麗的容顏被鞭子劃得麵目全非,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發紅地滲出晶瑩淚水,與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慕容雪相比,眼前的就像被欺負的小綿羊。
心,不知為何微微顫了一下?有少許地痛,隻是少許,就讓他使勁搖頭,盡量去擺脫這種不好的感覺。
四目相對,慕容雪的目光中充滿了恨意,反正都是要受折磨,相信就算是跪在地上求這個男人,他都不會高抬貴手。與其這樣,還不如活得有骨氣一點。
昂了昂頭,她咬牙啟齒地瞪著他:“你還想怎樣?”
“不怎樣?看看若你是沒了張漂亮臉蛋,又該如何再去勾引六弟?”三爺臉上的笑帶著幾分鄙視,眼神中卻滲透出可怕的怒氣。
伸手,用力將她的下巴掐在手中,看著她那雙淚眼汪汪的眸子,有那麼一刻他心中生出一抹同情。不過,這同情卻隻是轉瞬即逝,很快就被內心的仇恨牢牢掩蓋,掐住下巴的手又多了份力道。
啊……
慕容雪再也忍不住地疼得喊出了聲,碰上這心狠手辣的惡魔,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穿越到這個鬼地方,成為惡魔的蹂躪物。
哈哈!哈哈哈!
用力甩開他手上的束縛,她突然仰頭狂笑起來。
“你笑什麼?”三爺陰下一張臉,不好的預感讓他半眯起眼睛。從眼縫裏看這張臉,那叫更加礙眼。
慕容雪歪著腦袋,斜著眼睛,也半眯著看著三爺,口氣冰冷地回道:“笑三爺妒忌,妒忌那個被我勾引的男人不是你!”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慕容雪臉上,看著被耳光煽得出血的臉,三爺不但沒有心疼,反倒還未覺得心裏舒坦。反手又是連連抽了她幾個耳光,打得她整張臉發疼,臉上好幾處傷疤都在滲血。
痛,早已麻木,慕容雪直覺心在滴血。造了幾輩子孽才能嫁給這樣一個男人,莫不是老天爺在懲罰自己前世挖墳太多,才落得這樣的下場。瞪大眼睛,那張倔強的臉上寫著‘不服’兩個字。
“告訴你,要不是看在父皇的麵子上,你真以為本王會給你那該死的爹留麵子,在你為所以為地殺了本王最心愛的女人,還能讓你活著?”三爺有一把掐住她雪白的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