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嗬……
洛溪淒涼地笑著,沒想可怕的結局這麼快就來了,她以為可以蒙騙過一段日子。也許,等三爺真正愛上她的時候,再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一切還會有轉機。
沒想……
“你還想說什麼?”三爺放下怒氣,看著洛溪臉上的笑,想起紫熏離開的時候。
紫熏也是如此,被慕容雪一劍刺進胸膛。等他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躺在自己懷裏,她笑著告訴自己,是自己給了她一生中最美的時光。雖然短暫,卻是燦爛。
洛溪將帶血的手在衣服上擦幹淨,摸了摸臉,優雅一笑,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鳳蝶說紫熏曾經……曾經給三爺繡過……繡過鴛鴦戲水的枕……頭和……和被套,三爺很喜歡……所以……”
“住口!你不配提起那個名字。”三爺生氣地打斷洛溪的話,紫熏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睡都不可以。
嗬嗬……
洛溪還是笑著,但是看上去勉強了許多。
三爺頓了頓,一字一句地吼道:“誰也代替不了她,她是那麼純潔,那麼善良。而你,你是什麼?你是殺手,你是蛇蠍,是要害本王的敵人。”
“是嗎?”洛溪的口氣變得質疑。
而,這樣質疑的口氣引來三爺的憤怒,兩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說出來了埋藏在心中的話,她要讓這個男人知道,他心中的摯愛,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
捂著被打出鮮血的臉,她狠狠地嗆了口血,無力地趴在桌上開了口:“你真的……真的以為紫熏沒有……沒有背景嗎?不……不是的,她……她是……”
話沒說完,胸口的一口氣沒喘上來,洛溪趴在桌上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卻再也沒機會說下去。
“不!不會的,你是妒忌紫熏,該死的賤女人不許你汙蔑本王的紫熏,不許……”三爺凝神地看著斷了氣的洛溪,動作緩慢都彎腰撿起地上的寶劍。痛苦地閉上眼睛,手腕極快地揮動,徹底地毀了她的臉。
喵嗚……
小白用爪子捂著臉,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摻不忍睹的場景在眼前發生,口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
第二天早晨,洛溪的屍體從正門被抬出王府,連臉都沒蓋上白毯子,丫頭們看到洛溪那張可怕的臉,都差沒當場吐出來。
如此這番舉動,自然很快傳到了相府。一早沒上朝的慕容狂氣得大拍桌子,一個勁地指責慕容圖辦事不利。
慕容圖嚇得不敢吭聲,跪著腦門貼在地上,任憑慕容狂大聲臭罵,頭都不敢抬起來。
哐啷!哐啷!
一手掀翻桌上的餐具,不解恨的慕容狂來回地躲著步子,指著慕容圖已經不知該罵什麼了?
“相爺息怒!圖兒知錯,下次做事一定加倍小心。”慕容圖一早就被叫過來,進門被罵道現在,大致明白是因為洛溪的事。
愚蠢的女人!
這是他對洛溪的評價,長了那麼好的一張臉,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地留在龍雲嘯身邊,沒想才進去多久,就被識破了。
為什麼?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難不成是慕容雪那個賤人,故意說穿了洛溪的身份,才給洛溪引來殺身之禍?
“相爺,您看會不會是慕容小姐無意間走漏了風聲?”心急之下,他說出了心中的猜測,卻在說出之後倍感後悔。
當然後悔,這樣的話換做任何人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慕容狂。探子無時無刻不盯著嘯王府,慕容雪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回頭,一腳揣著慕容圖的胸口上,他惡狠狠地罵道:“雪兒到現在都未曾醒來,難不成她還能托夢給三爺不成?”
“是是是!圖兒知錯,不該懷疑雪兒妹妹。”慕容圖狠狠地抽打自己的嘴巴,痛恨這張嘴每次都太快過了頭。
慕容狂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聽到有人走進來,才緩緩地鬆開手。抬頭,看到是慕容青風,命令下人把屋子打掃幹淨。
慕容青風在門外聽到兩人的談話,想不到慕容圖居然把洛溪的死歸罪在雪兒身上。
這個該死的家夥,不挑起他們父女之間的矛盾,是不是覺得心有不甘?
漸漸的,對慕容圖的厭惡感越發強烈。稍微放鬆拽緊的拳頭,他表情平常地走到父親身邊:“青風給父親請安,這是青風這兩日從城外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