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殺了她(1 / 2)

三爺緊了緊眉,半眯著眼睛看著慕容雪。似乎已經看穿她的心思,也同樣觸動了他那顆曾經痛得出血的心。

果然有效,三爺的臉色都變了。

慕容雪故意不急不慢,看著三爺忍不住又下重了手,才緩緩地開了口:“你真會相信臣妾說的?”

“說!”三爺大吼一聲。

“洛溪是臣妾父親派來的人,接近你也是為了麒麟劍的秘密,她隨時也會殺了你。”慕容雪語氣平淡,見到三爺目光閃過一道心疼。看來紫熏在他心裏早就紮了根,洛溪的謊言會給他很大打擊。

洛溪真的是來害自己的?

那個長得幾乎跟紫熏一模一樣的女人,她怎麼可以害自己?

三爺鬆開了按住慕容雪命脈的手,對上慕容雪帶著諷刺笑意的雙眸,迅速地起身轉頭。

“三爺,您向來喜歡大義滅親,怎麼麵對個長得像紫熏的女人,就下不了手了?做大事者,不都該是心狠手辣嗎?”慕容雪就是要往他痛處上戳,兩人痛總比一人痛好。

就像胸口突然被刺了一劍,三爺幾乎是控製不住情緒地猛然回頭,伸手掐住慕容雪的脖子,惡狠狠大吼:“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這個賤人,紫熏就不會離開本王,本王也不會跟她承受陰陽相思之痛苦。賤人!你這個賤人,本王要你給紫熏陪葬!”

咳咳……

慕容雪難受地咳嗽兩聲,沒有任何反抗看著他。許久,她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解脫的笑:“殺了臣妾,對臣妾來說就是種解脫。臣妾早就期待這種解脫,謝謝了!”

“休想!”三爺立馬放開慕容雪,心又凝起洛溪之事。

慕容雪揉揉脖子,扭扭頭,閉上了眼睛:“如果三爺沒事,請別在來騷擾臣妾休息。”

三爺半眯起眼睛,想著紫熏,想著洛溪,想著良叔那沒說完的話。他木訥地站起身來,踉蹌著步子走出屋子。

……

深夜,三更。

嘯王裏一片靜默,幾座院子的燈都黑下來,除了值夜的下人,其他人也都睡了。不過,此時的書房還亮著燈。

一個晚上洛溪在至少來了院子外兩三次,卻被三爺找了不少借口將人打發走了。手裏拿著書,心不在焉都看著。也不知道看到哪一頁,哪一行,他的心似乎不再胸口,也不知道落到了誰的身上?

門外,文墨坐在門檻上打著盹,眼皮子早就重得難受,撐著腦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文墨!”三爺不耐煩地放下手中的書,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

文墨聽到三爺叫喚,猛然挑起身小跑進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問道:“三爺有何吩咐?”

“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洛溪比較妥當?”三爺把心中的問題拋給文墨,想來想去洛溪都不能繼續留在身邊。

“殺了她!”文墨直截了當,他早看那個虛偽的女人不順眼。其實洛溪跟紫熏非常像,而,她們真正相似的地方三爺看不到。因為,在三爺麵前,她們都很會說謊。

三爺看到文墨眼中閃過的灰暗,兩手撐著桌子,把腦子往前伸了伸:“你看上去很不喜歡洛溪,從一開始就是!”

“因為文墨相信淩霄的眼光不會錯,這女人肯定會傷害三爺。不利於三爺之人,對文墨來說都是敵人。”文墨如實相告,三爺將洛溪帶回府的第二天,淩霄為此事特地來找過他。

“是嗎?”三爺冷冷一笑,突然認真問道:“那慕容雪呢?慕容雪也是本王的敵人,你和李玄為何還要一次一又一次為她求情?”

“沒……沒有!”文墨被這威逼的話壓地不敢抬頭,心虛,明顯的心虛。

可,這種心虛是因為愧對慕容雪,從進門以來,那個女人從未害過任何人,就連對下人發脾氣都不曾有過。那樣的女人,承受著可怕的煎熬,簡直就是種罪惡。

“抬起頭來!”三爺厲聲喝道。

文墨不敢違抗,隻能硬著頭皮抬起了頭。對視三爺帶著威嚴的雙眸,他無法掩住心虛,也隻好坦白:“三爺息怒!文墨之所以同情慕容雪,是覺得她進府以來從未害過人,即便是對待加害過她的人,也從未有過反擊。這樣的女人,文墨覺得心腸不會太壞。”

“是嗎?”三爺的眼神厲眸總算緩和下來,緩緩地放開手,縮回腦袋,往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文墨大氣不敢喘一聲,木訥地站在那裏,呆滯地看著三爺,真怕惹怒了可怕的活閻王。

許久,三爺擺了擺手,文墨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三爺睜開了眼睛,眼眶因為激動而發紅,心,也因為剛才的激動隱隱作痛。

心愛是女人死了,好不容易出現個替代品卻是個注定要對自己不利的女人。良叔說的沒錯,那樣的女人留在身邊,就等於在枕頭上放了把刀,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