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皺成一團,腦子裏浮現出良叔說過的話:“做大事之人就算不心狠手辣,也絕對不能對傷害自己的人手軟。”
磅!
用力拍打著桌子,他氣呼呼地拿著起牆上掛的一把寶劍,氣衝衝地往紫園方向去了。
……
紫園。
從那日鳳蝶來此後,三爺就沒再這座院子出現過。深夜,無法入眠,洛溪坎坷不安地繡著鴛鴦圖。不停跳動的眼皮子,讓她心口不安地不時看向門口,即是期待三爺的到來,又在心裏害怕他的到來。
那麼久沒來,他是查出自己身份,正在想著要如何處置自己嗎?
哐啷!
手不小心掃到放在旁邊的杯子,杯子落在地上成了碎片,她看了一眼。碎片上刺眼的顏色讓她覺得胸口像突然被什麼紮了一下,痛得她捂著了胸口。
喵嗚……
一聲悠哉的貓叫聲從窗台傳來,嚇得她額頭冒汗。
扭頭,看向坐在窗台上小白。小白眨眨漂亮的大眼睛,懶洋洋都撇了她一眼,張大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該死的畜生!”洛溪低吼一聲,放下手中的針線,拿起匕首走向窗台,緊盯著毛發白亮的小白,眼神中散發出憤怒的殺氣,抬手就要朝小白刺去。
“那麼可愛的貓,它怎麼惹到你了?”三爺冰冷如霜,伴著陣陣冷風,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寒。
哐啷!
洛溪手一鬆,匕首掉在地上,她卻不敢回頭。
小白從得意地從窗台跳下,故意用爪子推動著匕首,發出‘沙沙’聲,為凝結的氣氛增多幾分恐懼。
“小白,別淘氣了,趕緊回去。”三爺走進了屋,上前建起地上的匕首,看向滿臉緊張的洛溪。
洛溪覺得心就快跳到嗓子口,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心慌?不就是隻畜生,最多衝三爺撒個嬌,但心底深處就覺得害怕,也不知道害怕什麼?
聽到三爺說話,她眨眨眼睛,盡量隱藏住心慌,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撒起了嬌:“三爺這是怎麼了?嚇死洛溪了。”
“你都敢對這麼可愛的貓兒動刀子,膽子也不該小才是。”三爺見小白不肯離開,彎腰抱起小白,將小白放在了窗台上。
喵嗚……
小白不滿地衝三爺叫喚,它可不想錯過接下來的好戲。
三爺並不理會小白,目光落在洛溪的臉上。這張臉多麼難得,也許真是老天憐惜自己,才會讓同一張臉在生命中出現第二次。
心疼,不甘,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審視著這張曾經讓他瘋狂的臉。紫熏是那麼純潔,就像荷花,出汙泥不染。可這個女人,她的存在簡直就是侮辱了這張相似的臉。
“啊……”洛溪被三爺掐住了下巴,忍不住叫出了聲。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是慕容狂的人,為什麼?為什麼?”三爺憤怒的聲音從大變小,最後連自己都聽不到了。
洛溪臉色一暗,果然是被三爺查到了身份,還是,他隻是在懷疑。不,忍著,千萬要忍著,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不能就這麼放棄,這個男人是對自己有感情的,是不會輕易傷害自己的。
“爺……爺,您說什麼,洛溪……聽不明白。洛溪也不認識什麼慕容……狂,洛溪隻是個可憐的歌姬,承蒙爺不嫌棄,爺……”她擠出可憐的淚水苦苦哀求著,但願眼淚能博取他對自己的同情。
嗬……嗬嗬嗬……
三爺仰頭狂笑,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語氣突然變得溫柔問道:“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爺!”洛溪依舊不鬆口,無辜的眼神看著三爺,可心中已經動了殺機。
隻可,三爺的動作更快,拔劍刺進洛溪的胸膛,速度快如閃電,根本就沒給洛溪反抗的機會。
一劍直接刺穿洛溪的心髒,她瞪大了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腦子裏閃過慕容雪那雙可以看穿心思的眼睛,慕容雪的眼睛裏帶著得意的笑。
“不!”她狂喊一聲,一咬牙拔出胸口的寶劍。
熱血飛濺,濺在三爺冰冷的臉上,濺在小白白色的毛發上,也濺在了還未繡好的鴛鴦戲水圖上。她的目光落在鴛鴦圖上,用劍撐著地麵,踉蹌著步子走到鴛鴦圖前。帶血的手輕輕地伸過去,她扔掉劍坐下身,拿起桌上的針線。
“別在本王麵前繼續裝腔作戲,你的底細本王查得很清楚。既然是要來害本王的,何必對本王留情?”三爺討厭洛溪用這樣的方式祈求同情,上前拽起桌上的鴛鴦戲水圖,看都不看圈成一團扔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