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閃過的是無數個疑問?
目光再次落在失神的良叔那裏,他知道良叔就是外公帶回來的義子,但卻從來不知道有兩個,另一個又在哪?
傷感,難過,良叔的心情也很複雜。過去的種種他都記憶猶新,當初別滅門的時候他並不在義父身邊,在外麵義父從不讓他叫爹。因為,義父說過,身為花家的人需要背負很多。當時他們都不明白義父話的真正用意,甚至覺得義父根本就沒把他們當作花家的人。
知道有一天,有一天花家變故,滅門,他有幸逃脫此劫,之後成為嘯王府的管家,他才真正明白,作為花家的人需要承受什麼?
所以那麼多年來,他都在暗自強大自己,希望能為三爺做些什麼,報答花家的養育之恩。
“良叔,還有什麼沒告訴本王的嗎?”三爺吸了吸鼻子,很不想打斷良叔的憂傷。可,很多事埋在心中太久,他已經按耐不住那種好奇。
良叔抬頭看了三爺一眼,調整了一下情緒又繼續說道:“當年,逃過那場劫難的,除了花家的人,還有國師的後代,也就是李家的後代。他們知道關於麒麟劍的所有秘密,本來國師的後人應該是花家的守護者。可,從前前幾代開始,李家就有了篡位之意,便是有了將女兒送進皇宮之意,而李家的女人也很厲害,成為了當今皇後。”
“你說皇後是國師的後人?”三爺驚訝不已,此刻想起曾經發生的種種,皇後的所作所為才意識到許多事情。
如此,也就是說皇後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在母妃進宮之後,便是謀劃了許多。逼得母妃自盡,逼著父皇不過於重用自己,原來一切都是曾經策劃好的,隻是沒想到會有慕容家的參合。
喵嗚……
一直坐在桌上舔尾巴的小白滿臉生氣地衝著三爺叫了一聲,顯然是對他剛才的舉動不滿。
“你真是靈貓嗎?”三爺喃喃低語。
喵嗚……
小白扯著嗓子吼了一聲,從桌上跳下,一躍而上跳進良叔懷中,溫順地用腦袋蹭著良叔的手。
“乖,沒事了,回你主人那裏去吧?”良叔撫摸著小白的腦袋,就像跟個小孩說話那般溫柔。
喵嗚……
小白撒嬌地又叫了一聲,衝著三爺瞪了瞪大眼睛,跳下良叔懷中。良叔給它打開房門,它大搖大擺地出了房門。
三爺半眯的眼中帶著質疑,恐怕狗都不會像小白這樣,可以完全明白人說的話。而,小白剛才的眼神,顯然是對自己所做的不滿,也像是在跟良叔告狀,這樣的靈物,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
“良叔,這東西……”他試探性地又問道。
“是隻不錯的寵物,跟靈貓還是有所差別的。靈貓可不喜歡喧囂的地方,它們更喜歡安靜。”良叔還是盡量去引導三爺的思維,小白很多地方跟靈貓的情形相似。但,有些事情,他還需要去證明。而,那些證明方式是不需要讓三爺知道的。
“可是,靈貓若是找到主人,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會誓死追尋。”三爺並不傻,從上次知道宮裏發生的事情之後,他就在收集關於靈貓的一切。所以,他也早就留意到小白的舉動,再看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對小白的懷疑就更深了。
沉默,良叔沒有多說。許久,他將話題轉移到麒麟劍身上,平靜地說道:“今晚麒麟劍放光,相信王府裏的那些探子也都看到了。三爺以後得當心,千萬不能讓後院的女人知道麒麟劍在此。”
“慕容雪呢?”三爺故意反問道。
“沒有她,三爺恐怕開啟不了其中的秘密。”良叔聽出三爺對慕容雪的敵意,要讓這小子放下對慕容雪的憎恨,真是比登天還難。
“不可能!本王是花家的子孫,注定是將來一統四國的霸主。她算什麼?不過是慕容狂那老狐狸安排在本王身邊的棋子,棋子就是棋子,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為。”三爺無比輕狂,內心抗拒著慕容雪給他的真實感覺。對於慕容家的恨始終耿耿於懷,就像快心病,烙下了,就沒法消除。
唉……
良叔長長地歎了口氣,沒想到做了那麼多,三爺的心依舊……
“良叔,若您真想保住慕容雪,本王可以答應你,會留她一條命,但她不會是本王將來的皇後。”三爺的話說得渾厚有力,這些也都在心裏醞釀了許久,一直沒機會向良叔表明。如今,把憋在心口的話說出來,整個人也舒服了不少。
鬱悶,憤怒,傷感,沒有一種情緒可以詮釋良叔此刻的心情。也許,有一天三爺真正失去了慕容雪,才會真正知道她的好。而,他能做的就是在此之前保住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