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掃落葉,雷燦迅速躲閃。躲過六爺的攻擊過後,掌心向下,聚集內力將地上的落葉聚集成一個球。球,隨著內力旋轉,越滾越大。他猛然一個推力,葉球朝六爺飛去。
六爺著實被嚇了一跳,這明顯看出雷燦的內力不僅在自己之上,還高出很多。這樣聚集內力的能力,他到現在還隻是不溫不火。眼見葉球飛來,他除了躲閃,根本就沒辦法正麵接招。
飛身,旋轉,一躍而起跳上大樹。本以為可以借著大樹抵擋葉球的力量,沒想葉球撞擊在樹杆之後,大樹突然就倒了下去。
“六爺!”炫兒撕裂的喊了一聲。
撲通!
六爺失足落地,腳被扭傷起不來。那被打斷的大樹搖晃了兩下,眼看就壓壓下來。
炫兒想再次衝上去把六爺拖出來,卻被雷燦一手給扔了出去,趴在地上許久沒站起來。他就是要看看往日狂傲的六爺,將來若是殘了,會變得怎樣的狼狽?
反正,六爺不是內鬥的高手,遲早也會死在滿是心機的太子手上,還不如讓他發泄發泄心中的火氣。
哐啷!
大樹果然倒了下來,隻是,卻沒如雷燦的願壓在六爺身上。因為,一個身影迅速地從他身上穿梭過去,硬生生地將要砸下的樹推到在了旁邊。
“師傅!”雷燦恍然驚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傅,那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福瑞堂,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是你製造傷員的地方。”木休嚴厲地怒斥著,想不到雷燦也能做出這麼衝動的事。若是六爺在這裏出個三長兩短,那不明擺著個官府一個提早關掉福瑞堂的理由。
眼見師傅動怒,雷燦不敢言語地低下頭,嘴裏小聲地嘀咕,顯然還沒領悟其中的厲害關係。
木休上前為六爺檢查了一下被扭傷的腳,又給六爺把了把脈,確定沒有大礙,提到半空的心才放了下來。
“你就是木休!”沒有感激,六爺的目光從上到下地打量起木休。
這就是傳聞的怪醫木休?
想不到不僅醫術高明,還這麼年輕,這麼俊俏,看上去應該也長不了雷燦幾歲。可,剛才那股強大的內力,恐怕都能跟母後的內力相互比拚。如此強大之人,難道還不能保護好雪兒嗎?
“得罪之處,還請六爺見諒。”木休口氣平靜地給六爺道歉,又吩咐下人把炫兒抬下去好好醫治。
六爺傻傻地看著木休,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許久,他緩緩地開了口:“你就是雪兒他們說的木休。”
“雪兒!”木休重複著這個名字,從六爺嘴裏說出來,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怎麼?本王就不能這麼叫她?雪兒,雪兒,雪兒……”六爺撒潑地叫了十幾聲。
這是在挑戰師傅的極限嗎?
雷燦真擔心六爺的腦袋會被師傅一拳頭打出腦花,緊張地看著這個愚蠢的笨蛋。
然,木休並沒動怒,反倒淡然一笑,豁達地說道:“看來,六爺跟她的關係很不錯。聽說,六爺是為了她來找我的?”
“是!”六爺重重地點點頭,警惕地掃了院子一眼。
雷燦明白地撤下跟進來的小二,院子裏就剩他們三人。他兩手抱胸,用堅決的目光看著六爺,告訴這混小子,他不會離開。
既然是知情人,也是木休相信的人,六爺也就沒所估計。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剛才被斷了一半的大樹。將視線轉移到木休身上,再一次,認認真真,上上下下地一陣打量。
“你到底想說什麼?”木休受不了這種眼神。
“你的武功既然那麼高,又那麼在乎雪兒,為何不直接帶她離開,反倒讓她繼續留在王府受罪。如果是本王,本王早就放棄手裏的一切,帶著喜歡的人遠走高飛。”六爺一字一句地說著,也一刀一刀地割在了木休心口最痛的地方。
傷心正是如此,絕望正是如此,痛苦也正是如此。
那種可怒不可言的話語,木休一直珍藏在心裏。他打算拿最好的鎖,鎖住,可,偏偏眼前這小子選擇直接砸開。
“你在胡說什麼?”雷燦知道六爺的話觸碰到師傅的傷,怒斥著,邁開大步走過來,一副又要收拾人的模樣。
六爺狠狠地抽了口,他現在可是經不起雷燦的拳頭,那肯定能要他的小命。有幾分擔憂地往木休身後站了站,有些熊樣的眼神看向就要走進的雷燦。
“不!”木休伸起手掌擋住來雷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