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姑驚呼:“這麼快!”
這麼快輸了可不行,三春交給她的差事還沒完成呢,於是揮拳又打。
允禮身形微動,仿佛隻是那衣衫給風吹拂了下,輕鬆躲開十九姑的拳頭。
十九姑撲空,反身又打。
待她的拳頭到了,允禮食指中指並攏,輕輕一撥,十九姑差點摔倒,扶住跟前的荼蘼,回頭找允禮還打。
她不依不饒,惹得允禮笑出:“還真是個賴皮,不過算了,今天我找三春有事,改天陪你頑個痛快。”
改天更不行,原打算與之大戰三百回合然後拖住他的,十九姑見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對手,隻好放棄武鬥改為文鬥,琢磨該以什麼法子支開他呢?有了,三春能用美人計,我也能,於是一咬牙,一跺腳,心一橫,深呼吸,喘口氣,穩穩神,直愣愣的看著允禮道:“那個,王爺,我喜歡你。”
假如這算表白,隻是太過生硬。
咳咳咳!三春忙用袖子遮住嘴。
荼蘼差點笑出聲來。
靜香亦是忍俊不禁。
允禮才不會信呢,笑說:“丫頭,你今兒到底怎麼回事?”
已經不要臉了,十九姑抓住他的胳膊:“這事說來話長,咱們找個地方我慢慢告訴你。”
允禮沒動,看眼三春,見她麵色無波,仿若一潭古水,誰知道深底藏著什麼呢,猜度不透,允禮隱約感覺這幾個姑娘有蹊蹺,正待打發了十九姑,忽然發現三春旁邊的靜香,不認識,遂好奇,對三春道:“怎麼你家裏多了個人?”
三春曉得他問的是靜香,方想開口,靜香機靈的向允禮屈膝一福:“奴才見過王爺,奴才原是孫家的丫頭,和荼蘼是一塊的,而今孫家破落,遣散大多仆人,奴才無處可去,遂投奔荼蘼來了,好在李姑娘是菩薩心腸收留了奴才。”
三春心裏吃驚,這姑娘處變不驚談吐自如,若換成男兒身,前途不可限量,這話自己都沒教過她,她卻臨時編撰得如此天衣無縫。
隻是,壞就壞在她口齒伶俐卻隱隱有點山東口音,雖然極力避免也還是給允禮聽出來了,平時允禮也不是個多事的人,可是今天他老是覺著三春有事瞞著自己,忍不住問:“你是京城哪裏人?”
京畿之地,幅員很闊,他這樣問很正常。
然,三春還是聽出他的心機,若靜香胡謅出個京畿什麼地方,必然會讓允禮更加疑心,京畿之地的人,怎麼會帶著山東腔呢。
正擔憂,靜香道:“回王爺,奴才是山東人,幾年前家鄉發了大水,同爹娘逃難來的京城,爹有病,無以為生計,奴才賣身到孫家為奴,賺取微薄的月銀,供養爹娘兩個。”
絕妙的回答,三春再次吃驚,這丫頭,可以重用!
允禮終於放下這一麵,看三春道:“而今你家裏又多了個人,這宅子實在太小,還是聽我的話搬走吧。”
三春急的火上房,不想耽擱時間,於是道:“這……”
怕答應的太痛快讓他懷疑。
她遲疑,就說明她動了心,允禮已經非常高興,立即道:“那我們現在就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