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因為所看到的東西而猛然跳動,蘇小沫不動聲色的走近了幾步,想要看清那鋼筆。
通體渾白的筆,筆套邊緣處有金色勾出,顯得優雅不失氣質,筆套底部是一個燙金字母:D。
瞬間,蘇小沫的大腦一片混亂,無數線索思緒在翻騰,卻始終無法找到可以梳理的點。
很明顯,這隻鋼筆和那日潛入唐家別墅放屍體的男人丟下的那隻是一個係列的,兩隻鋼筆外形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那個燙金字母。
也就是說,那日丟屍體的神秘男人,確實不是劉旭,但是必然是和劉旭存在著某種關係。
敏銳的劉旭早就發現了蘇小沫的雙目一直在有意無意往自己書桌上帶。他若有所思地看上那隻鋼筆,眼皮微微一跳。
在辦公桌後的皮椅裏坐下,劉旭有意拿起那隻鋼筆,在手上把玩,然再看向蘇小沫時,她的目光已經移開,麵色也如常。
蘇小沫知道自己剛才在鋼筆上停留太久,引起了老家夥的注意,連忙轉移話題道:“所以呢,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了?”
劉旭頷首,突然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遙控器,對著天花板一台投影儀按了幾下,很快一塊空白牆壁上就出現了一副畫麵。
攝像頭搖晃了幾下,焦距就對準了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身上。
蘇小沫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全身的血液都險些凝固,臉上終於有了裂痕,震驚無比。
畫麵上的男人,雙手被反綁,衣衫襤褸,破碎處的肌理青紫一片,深紅的血跡從他的衣服下滲出,將整件白色的襯衫染得通紅,他的臉已經被打的眼中變型,猙獰而腫脹。
蘇小沫狠狠抽了一口氣,險些跌坐在地上。她捂著自己的嘴,眼角已經變紅。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多月前宣稱去別處執行任務的秦叔!
“怎麼,還是不肯說麼?”
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突然有個男人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慵懶暗沉,沒有絲毫起伏,顯然是經常做這種事情。
秦閻艱難地抬頭,他的眼角腫得很高,即便是張開眼,也隻有一條細縫。他的目光落在鏡頭旁,幾乎是花了全身的力氣,才虛弱地吐出了幾個字。
“該說的我都說了。”
話音剛落,突然就有人從一旁竄出,在他臉上狠狠又來了一拳。
秦閻整張臉被打得偏過頭去,一口血沫從嘴角噴出。他微微皺眉,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那裏麵,還夾雜著一顆被打下的牙齒。
“秦閻,在我手下呆了二十多年,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小丫頭和我作對,你是不想活了?”
秦閻冷笑,口齒有些不清,“這種生活我已經過膩了,你放心,隻要你不殺她,那些東西就會永遠是秘密,我保證融哥不會知道。”
“保證?哼,你拿什麼要我相信你的保證?秦閻,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你若不信,大可以一試。看看融哥知道這件事後,會怎麼處置你。”
對麵的男人沉默了很久,鏡頭裏大約有持續一兩分鍾都沒有人說話,隻有秦閻一個坐在椅子上喘息。他流了太多的血,蘇小沫知道,如果再不及時治療,他很快就會因為流血過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