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時間公元前497年。
地點衛國。
孔子等在奔衛的路上。
子路駕車上。孔子同子貢等隨上。
子路夫子，現在已到衛國地界，這裏該是密子賤所管轄的地盤了，該用什麼方式來考察他的政績呢？
孔子這是單父地方，那裏有一打漁之人，請來上前問過。
子路是！（下。
（眾弟子竊竊私議。遠眺，窺視。
（子路引漁夫上。
子路夫子，我到湖邊去看，隻見這一漁夫他把捕上的大魚留下，把小魚全放到湖裏了。
孔子這一漁夫，你既捕魚，為什麼又將小魚放掉呢？
漁夫想讓小魚長大。我們的邑宰說過，大魚成了既可現賣現食，小魚尚小，讓長大再捕，既不浪費魚苗，還可增加收入，豈不兩全其美。
孔子子路，你明白了嗎？
子路抓大放小，立足長遠，舍棄眼前小利，獲取更大利益。
孔子密子賤應該打百分了，他執政注重道德教化，幾乎已達極點，既使百姓暗中做事，無人監督，都像有厲害的刑罰在身旁一樣，自覺遵守政府的政令，可見刑法之普及，教化之深入。
眾弟子們記下了。
子路謝謝漁夫，你給我們上了一課。
漁夫當謝的是你們，你們能看得起我，我已很有麵子了，不過你到單父地方會了解我們邑宰更多的故事與教化的。（下）
孔子考察一個人的政績不在官衙，而在最偏遠之地，甚至細微末節，眾口鑠金哪！
眾眾口鑠金。
孔子這一下該輪到顏回了。
顏回夫子有何教誨？
孔子要考察衛國的教化能否普及到男女，當向婦人口中采風，你能向道旁頭戴象牙梳子的婦女去打問嗎？
顏回（有點羞澀）可以！（下引婦女上）夫子，可以問答了嗎？
孔子盡在你自己。
顏回（拱手施禮）敢問婦人，吾有徘徊之山，百草生其上，有枝而無葉，萬獸集其中，有飲而無食，故向婦人乞羅網而捕之。
婦人（取頭上象牙梳遞給顏回）這是象牙梳，拿去用吧！
顏回婦人不問原委，即取象牙梳與我，是為何故？
婦人徘徊之山乃是君子之首，百草生其上，有枝而無葉，乃君子之發；百獸集其中，是為發中生虱；乞羅網而捕之，乃要梳子而捕虱，故而取梳子而授之。
顏回嗯，這，（背白）這個婦人真厲害。（用象牙梳梳頭）謝謝長嫂！（拱手奉還，長揖拜謝）。
婦人不足為謝！（下）
孔子此婦人之智慧，吾自愧弗如，可見衛國的教化已普及到閨門，比魯國尚高一疇，否則婦人何來如此之智慧呢？
眾夫子說的是，不見高山，不顯平地，不出國門，焉知他國風化之長進！（讚歎有加）比魯強矣！（行走。
正遊走間，來到一個小鎮。
鎮官走上。
鎮官敢問各位，可是路經儀封，是久住，還是路過？
子貢我們是路過此地，要到衛國國都帝丘去的，鎮官敢問那位是尊長，煩請到小鎮一坐。
子路我們走路要緊，就不叨擾了。
鎮官哎，凡是到這裏的客官，沒有一個不到我鎮上一坐的，全當喝口水，歇歇腳。
孔子也好，既然主人盛情相邀，人有敬意，須當領之。
子路那就走！（隨鎮官下。
（略頓，鎮官拉顏回上。
鎮官你是顏回先生，我遠遠看見你們一行就知你們非等閑之輩，果然是孔老夫子，唉，人生在世，一晃就是百年，夫子雖然愛魯邦，也一心想搞仁治德政使天下能達到大治，但總碰不到政治清明、有為的國君，道不同則不相為謀，你們離開魯國也不要擔心丟失了什麼官職，這些年來，周天子失控於諸侯，諸侯又失控於主政的大夫，大夫又失控於家臣，這些都比比皆是，天下失禮無道，已經混亂很久了。上天降下孔夫子，就是讓他來傳經布道，教化世人的，故他就不是魯國的一個夫子，一個大司寇，代攝相，他是給天下各國的人傳道授業解惑的夫子！
顏回你這麼看我們的夫子？
鎮官是啊！別看這地方雖小，可什麼人我都經見過，但一見夫子就令人肅然起敬，他是一個真正的聖人！我已派快馬報告衛國國君靈公，到郊外遠迎。
顏回謝謝，天下總有識相之人。
鎮官不敢當；請飲茶。（導引顏回下。
冉求扶孔子等上，鎮官送，揖別。
鎮官恕不遠送。
子貢多有叨擾，謝謝。（分手，鎮官下。
冉求夫子，來到衛國，使人看到一種百業興旺的繁榮景象，人口也比魯國多，人口已經多了，下一步該如何呢？
孔子先使人人都富裕起來。
冉求富裕起來以後呢？
孔子施以普遍地教化，使人人學禮，都成為君子！
冉求人人富裕，施以教化，個個學禮，皆成君子，妙！妙！
（遊走至帝丘郊外。
衛靈公偕大臣顏濁鄒、公孫朝、彌子瑕、王孫賈等迎上。空中為大的牌樓，石雕，相類迎客亭，擺有幾案。
子路（上前施禮）子路見過顏濁鄒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