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下水,卻突然想起,此刻帶著麵具,無法入水,不然自己身份就暴露了,趕忙說:“王總管,我不會水,你趕緊下去。”王滄囁嚅道:“小的也不會,那幾個老奴就算下了水,哪裏有命上來啊。”話剛落,隻見一個人影跳入水中,夙瀾往後一看,來者是夙夢。
“夢叔?你不是去勸大公子麼?”夙瀾滿心疑問。
“二公子,你手流血了,我幫你。”說著便上前,幫夙瀾拔出暗器,交給夙瀾,為她上了點藥,一邊上,一邊說:“剛剛下去的韓府的最會水的韓白浪。”
“韓府的人如何來了?不是讓你去綺夢樓麼》?你去韓府做什麼?”夙瀾忍著痛問,這才發現暗器是一根略粗的銀針,從血的顏色看來,沒什麼毒性,可是針卻貫穿了手掌,剛剛太緊張,沒覺得多痛,現在發現真是疼。
“我過去的時候,那位落英姑娘的贖身還沒有開始,大公子是如何不肯過去的,正在犯愁,韓府的總管就來了,跟老鴇說了兩句話,就把落英帶走了。大公子再蠢也不敢惹韓府的人,而那總管留了個人給我,說是最會水的,讓我趕緊去等仙湖。”
“知道了。”夙瀾歎氣,越發覺得此事有蹊蹺,隻是找到夙擎陽要緊。過了一會兒,韓白浪漂浮上來,說:“夙大夫,這真是怪事了,夙老爺掉入水中幾句話的功夫,小人就跳入水中,按道理說,應該很快救上來,可是我剛剛潛下去,落水點5裏的範圍都找過,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了,你領我去韓府吧,夙夢,把夙府的人帶過來找,我不回來,不要離開,我去趟韓府。”說罷便讓韓白浪上馬,自己跟在後麵離開了。
心中的疑問太多了,這個人怎麼會知道,難不成是第二個天算子?師傅說過,沒有人可以預知細節,所謂天算,比旁人運氣好,更注意細節,更有遠見。剛剛看了那根針上,刻著小小的狼頭,北狄的圖騰,夙擎陽又不見了,若是讓皇帝知道了,章尚書那群人認真起來夙家就算不完,也要折耗大半元氣,而韓玨出手,自然是會幫忙的。
不一會兒,韓府便到了。夙瀾額上已經出了冷汗,她小心翼翼地擦去。韓白浪並未通報,這也在夙瀾預料之中,她走入韓府,韓府的長廊上掛著紗幔,平日夙瀾見到,定要嘲諷此人非要搞的這樣神秘,現在卻無心情,韓玨是她的救命稻草了。穿過長廊後,韓白浪又帶著夙瀾七拐八拐的,這廝何苦弄這麼多彎道,後來隻剩下一條道,韓白浪開口:“夙大夫往前走就可以,小人一身濕,還得換件衣服,盡頭就是太傅的房間。”
“有勞了。”夙瀾道了謝,快步走向走廊盡頭,剛見房門,聞到一陣淡淡海棠香,還未敲門,韓玨已道:“夙大夫請進。”
夙瀾推門進入,韓玨正立客廳中間,含笑問道:“夙大人不問問,為何你還未敲門,我就知道你來了?”
夙瀾冷笑:“太傅這兒,多用海棠香,而我常用的是沉水香,藥神的徒弟,鼻子如何不靈?”
韓玨這才斂了笑容,說:“選你當同盟果真沒錯,你擔得起賽諸葛這個名號”,說著又頓了一下“這裏不宜說話,隨我來吧。
夙瀾發覺,韓玨又是身著白衣,白衣上是一層青紗,他穿著重紫朝服,也是仙風道骨的,何況這一身呢,韓玨走路並無聲音,這點同自己倒是有點像。來到書房,韓玨揭開一幅字畫,牆壁上有個環形的印子,韓玨摘下扳指,將其嵌入其中,密室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