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舉起酒瓶又喝了一口。
冰晴看著他的樣子,心裏很是難過,“何必呢?我想小茹在天有靈,也不會願意看見你這個樣子的。”
“嗬嗬,我這樣很好啊,至少她的身邊隻有我了。”
冰晴細細地打量著這個人,她一直以為生死相許的故事都是劇裏的,連她和亦寒之間分分合合,癡癡怨怨中也不過如此,而他,在他的身上,她看到了最最真實的癡情。
小茹啊,你該高興才對,有這樣一個人在愛著你,你是幸福的。
“你還來做什麼?告訴她你要結婚了嗎?”李皓低著頭,很不平地問。
“不,我隻是看看老朋友,小茹,是我最好的姐妹。”
“是嗎?那你們的情誼可得全新解讀了。當初,她逼著我接近你,目的我都清楚,可是我還是去做了,我是不是很傻啊?”
“你是真的愛她,才會包容她。”
“她說孩子不是我的,可是我就是不願意相信,我寧願那就是我和她的孩子,她為什麼這麼冷酷?”他又喝了一口。
冰晴想了想,“其實她是不忍你受到傷害才這樣做的。”
小茹請原諒我把你的秘密私自作主講給他聽,我不想那麼愛你的男人誤會你。
李皓緊緊握著酒瓶默默地聽著,冰晴講完,他把酒瓶丟得好遠,撞在地上發出新脆的響聲。
“小茹,你怎麼不早說?我不在乎……”他把著墓碑,歇斯底裏地說,“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能接受?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地撇下我不管?”
李皓嚎啕地哭著,在這個空曠的山岡,在這個冰冷的墓碑旁,人已經不在了,一切隻能成為追悔。
哭哭也好,揮灑著這一陣子壓抑在心裏已久的痛苦,心裏會好受些。冰晴在旁邊陪著,那份心情也隨著他的哭聲揮灑。
已近黃昏,冰晴把酒醉的李皓扶回車裏,冰晴打電話給娛傳,讓人來接他。
臨分開時,李皓說了一聲謝謝。眼睛很明澈,這是冰晴最近從他那兒得到最最坦誠的話語,欣慰地笑著。
離結婚的日子還有十天,之逸把父母都接過來了。所有人都團聚在蕭宅裏,包括阮展。翟雪和之逸家本就是朋友,所以大家都不覺得陌生。其樂融融。
尤其是之逸的母親已經好久沒見過翟雪了,有說不完的話。
蕭府擺上酒宴,推杯換盞,喜不自製。
蕭騰作為一家之主,首先講話,“我要謝謝兩家好親家,養育了這個好的孩子,我們都是有緣人,才能相聚在一塊兒。”
大家熱情的鼓掌,亦寒碰碰冰晴,小聲說,“過領導癮呢。”冰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