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在她身上,而她的身體就那樣深深地陷進那純黑色的柔軟的床裏,他附在她耳邊,聲音帶著低沉的沙啞,“你知不知道,今晚你在台上那模樣有多迷人。”
“你在那?”她有些驚訝,她以為他隻是讓人送了束花過來,沒想到他竟然還會親自去一趟。
他的手指挑起她一縷頭發,輕柔而又耐心地旋著圈,“你以為呢?”
“我隻是沒想到,君少百忙之中也會抽出時間來我們那小小的演奏會。”她在他眼前笑得粲然,然後話鋒突然一轉,“不過,如果您家裏那位小嬌妻知道了……”
她的手在他胸前畫著圈,仔細看著他的臉色,希望能捕捉到哪怕隻是一絲一毫的怒意。
可他卻笑笑,捉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你還不足以對她構成威脅。”
“是嗎?”她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心裏有什麼東西突然就沉了下去。
“怎麼,難不成你還有別的想法?”他在她耳邊輕語,然後輕輕含住她的耳垂輾轉摩挲起來。
一陣輕微的酥麻感頓時傳遍蘇藜全身,或許是太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她渾身瞬間有些僵硬,臉突然就紅到了脖子根。
“放鬆。”他寬大的手掌帶著絲絲暖意,輕輕將她裹在胸前的障礙物拉開。
“不要。”她下意識攥緊了身上的浴巾。
“不要?”仿佛聽到一個好笑的詞,他皺了皺眉,卻絲毫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四年不見,她身體的反應依舊如從前那般熟悉,隻是卻有了微微的僵硬。
他的唇帶著繾綣的溫柔從她耳後一路向下。
六年前她也是這樣的,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那夜他一進酒店房間的門便看到那些散落一地的衣物,他知道她就是蘇家為了討好自己送來的人,而且他更知道,她就是蘇家最小的女兒。
他掀開被子,映入眼簾的是全身赤*裸的她,以及那皺得不成形的被單。送她來的人不知給她吃了多少藥,他隻記得當時她全身上下都滾燙得厲害,身子也是這般不安地扭動著。
他本是不打算碰她的,這樣的女人讓他覺得惡心。可就在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卻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眼神有些迷離,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就像一條妖嬈的水蛇,就那樣狠狠纏著他,讓他的大腦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還未等他回過神,她火熱的唇便主動咬了上來,帶著細微的嚶嚀之聲,在他唇上毫無規則地啃噬著。
如此生疏的吻*技,配合著她那張毫無知覺的臉蛋,卻讓他突然就有了種想要將她揉碎在懷裏的感覺。
“西銘……”她在他唇上胡亂啃著,嘴裏卻喊出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不知為何,他心裏驀地就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占有欲,他看著她嬌柔的身體,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纖腰。
那纖細而又柔滑的觸感在他手裏逐漸變得真實起來。他碰過的女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像如今這般失控過。
他突然狠狠攫住她的唇,以守為攻,一寸寸侵入她那甜膩的領地。
她是個倔強的丫頭,一次又一次地昏厥,卻一次又一次地醒來,直到後來,幾乎已經失去知覺,隻是咬著唇麻木地承受著他一次比一次更加洶湧的浪潮。
他的手托著她的腰,很多次他都在想,那樣不盈一握的腰,到底能不能承受他如此大的力道。
可是他無法控製自己,縱橫情場這麼多年,那夜是他第一次失去了冷靜。
而現在她的身體與從前相比,似乎更多了幾分他所不了解的韻味。那瞬間他突然就有種想將她狠狠揉碎的感覺。
六年前他不知道那是她第一次,或許知道了他也不會對她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但不知道卻還是讓他覺得有種莫名的遺憾。
而現在,他突然有了種想好好疼惜她的感覺。
可是想到她身上那些他所不熟悉的韻味,有可能是別的男人所給的,他又嫉妒得發狂。想到前兩次她陪在別的男人身邊,溫言細語的畫麵,他更是無法抑製地怒火中燒起來。
手上的動作毫無征兆地加重,蘇藜吃痛地皺了皺眉。
她緊緊咬著唇,抵死不讓自己再發出一點聲音。
他的唇在她鎖骨上流連,越來越濃烈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然後又緩緩向下移去。
浴巾毫無征兆地滑落。 突然襲來的涼意讓她身體很不適應,她的手在床上胡亂抓著,企圖抓住個什麼能遮住身體的東西。
可他卻抓住她的手,一隻手按在她的頭頂,“小藜,叫出來。”他的聲線十分低沉,帶著淡淡的嘶啞。
她狠狠咬住唇,使勁搖頭。
“叫出來,乖!”
“不……”感受到他身體的進一步靠近,她終於開口,卻在發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被他驟然的掠奪哽在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