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姝賢
久居城市,心中難免生出幾許對於故鄉的渴望。
渴望在一個霧氣氤氳的清晨,遠離喧囂的人群與車流,遠離城市灰蒙蒙的天空與密布著粉塵的緊張空氣,就這樣悄悄地走近我的故鄉小南石,靜享那一片安寧與恬靜。
對於故鄉,我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且無法解讀的情感,盡管隻是兒時短暫的兩年時光,卻已使故鄉成為我的一處柔軟而真摯的情感歸宿了。以至於在我讀到《我來自鄉間》一文時,產生了強烈的共鳴與情感上的認同。我甚至認為,鄉間的生活也是一種資本,它能磨煉人的毅力和忍耐力,具備樸實與淳厚的優秀品質。盡管這些精神上的東西似乎正在越來越遠地被拋在物質的後麵,而它卻如泥土般深厚,能夠孕育出豐碩的果實。
穿越了匆忙的城市,駐足於鬆軟的土地上,眺望著遠處依稀中的村莊,記憶便沿著盤旋於內心深處的心跡,悄悄地踏上了一條回歸故鄉的旅程。或許因了歲月與時空的阻隔,鄉村的生活在城市的現實中常常褪色為一幅朦朧的景象,透露著遙遠的無奈與生澀。而在日複一日高樓掩映下的城市生活的浮躁中,鄉村的淳樸又是那樣真切與透徹,仿佛一粒紮根於心靈土壤的種子,隱忍著一種蠢蠢欲動的焦渴。那流淌在陽光中的寧靜與樸實,跳躍在血液與心底的自由和舒暢,時時碰撞著奔波在城市中疲憊的身心,使我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彌漫在四周的溫暖氣息,所謂的人生煩惱便都在這溫柔懷念的一瞬間煙消雲散。這種穿越了時空的懷想,是迷惘中情感家園的探索,更是在城市中忙碌和辛苦的一種精神慰藉。
鄉村是生命的搖籃,是情感的歸宿,鄉村是一種生活的掙脫,又是一種纏綿的牽掛。鄉村真正的可親之處,是你不論以何種姿態走近它,都會受到真誠的迎接和款待,城市中的傷痛和挫折在鄉村寬容的胸懷中化解,心靈的傷口在友善的坦誠中愈合。
懷念故鄉,也許僅僅是一種遙遠的回首,但遙遠本身就蘊涵著某種神秘與向往。在忙碌的人群和林立的高樓中,在突進的文明與變幻的生活中,我願日日站在城市的窗口前,於故鄉的溫情和淳樸中,豐盈我的城市夢想。
晉義河乃濁漳河之最上遊,因其西流東注,穿晉義村而過,是故稱為晉義河。沿岸風景秀麗,樹茂糧豐。晉義河無私地滋潤著兩岸人民,書寫著晉義的人文史話,也見證了晉義的變遷。晉義人世世代代與河為鄰,與河為友,可謂歲月如流,生活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