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文臣武將,前呼後擁,鞍馬勞頓,繞太行而行,沿漳河而上;數日裏,坎坎坷坷,顛顛簸簸,風風火火,觀千峰競秀,聽漳河吟唱,使遊興濃烈的乾隆爺心曠神怡,連連稱奇道絕。走著,走著,時已黃昏,夜幕徐徐,早已困乏的臣僚們個個無精打采,不想再往前走,遂上奏:“皇上,此等窮山惡水之地,怎會有什麼靈湫神廟可言?莫不是刁民詐傳,欺騙我等,要造反鬧事不成。”乾隆聽了,先是一驚,後見不遠處有一小村,傳旨:“前邊安營紮寨,明日再作計議。”第二天一早,皇上下令班師回朝,行前自語:“朕行至此地,雖未見到那靈湫神廟,然心誠則靈,也算盡了一份心意了。”皇上走後,人們將此小村取名“盡意”。這便是今天的晉義村的前身。
歲月滄桑,流年似水。濁漳河像一條銀練玉帶緊緊地環繞著晉義這個美麗的小山村。它用母親般的情懷養育著晉義的兒女,它用父親般的肝膽守護著晉義的田野。小河成了晉義的一景,晉義成了小河的依托。如果沒有這條河,晉義村將變得黯然失色;如果沒有晉義村,小河也將顯得孤獨。小河就像一部流淌的曆史,記錄著晉義村的變遷;晉義如同一位無言的老者,目睹小河的喜怒哀樂。喜時,喜他個清秀亮麗;怒時,怒他個濁浪排空;哀時,哀他個一籌莫展;樂時,樂他個一路高歌。小河,用點點真情,濃濃愛意,滋潤著晉義的山川大地,書寫著晉義的人文史話。
多少年後,我娶了一名晉義的女教師為妻,在晉義河畔度過了幾年甜蜜的生活。早晨,我披著初升的朝陽去河裏擔水;中午,我又頂著如火的烈日在河中捉蟹;傍晚,我則踏著落日的餘暉到河邊散步。一天兩天,生活如詩;一年兩年,歲月如歌。時間長了,我與晉義河結下了深深情緣,晉義河成了我心中的母親河、生命河。
今天,我站在晉義村頭,撫今追昔,詠讀小河。青山綠野間,晉義河輕輕地向我走來,緩緩地對我訴說。我麵對小河,像在欣賞一幅湧動的畫卷,如在聆聽一曲動人的山歌,似在細讀一則美麗的傳說:
啊——
古老的晉義有一條小河,
世世代代從村前流過。
情感的溪流,
翻卷著生命的浪花,
千朵浪花千首歌。
此廟即現今慈林鎮布村村北高台上的破廟群是也。建築年代不詳,鄉間傳說比武則天做皇帝還早。舊時每年農曆三月初十都要在此舉行盛大的迎神賽社慶典,屆時四鄉百姓蜂擁而至。廟裏所供尤以痘疹娘娘最為靈驗,當年香火盛極一時,聲名遠播。惜乎兵荒馬亂,歲月滄桑,現在早已是斷壁殘垣,瘡痍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