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吳勤和童亦珍回到了現實,回到了cecilia的家,氣氛有點悲哀。
“可以……可以睜開眼睛了。”cecilia幽幽的說。
“真狠,就像吳勤一樣……”童亦珍哭著大聲說。
“亦珍,過去的就不要再提了,好嗎?”吳勤起身走到童亦珍身邊抱住她。
“人家替那個叫雨寒的女孩不平嘛。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童亦珍憤不平。
“好,好,乖,對寶寶不好哦。”吳勤將童亦珍更深的摟入懷中。
“看來那個叫雨寒的女孩就是那個意識的原有者。依我分析,剛才的畫麵對她來說是很大的傷痛……”cecilia恢複了正常的情緒。
“被喜歡的人那樣侮辱能不痛嗎?再回憶一次,再刻苦銘心的痛一次!”童亦珍打斷了cecilia的話。
“好,乖,你先聽cecilia把話講完。”吳勤極力的安撫著童亦珍。
“雨寒是以通過靈氣所產生的記憶波回憶以前的事情和我們交流。產生記憶波會大量的消耗靈氣,而當要回憶痛苦記憶的時候,往往要足夠量的靈氣才能產生足夠回憶痛苦記憶的記憶波。依我看剛才的回憶就已經消耗了雨寒大量的靈氣,當要她要再次承受以前的痛苦時,已經沒有足夠的靈氣去產生維持那段記憶的記憶波了,於是你們就被彈了出來。要是這樣下去我擔心……”cecilia分析著。
“擔心什麼?”吳勤反問。
“雨寒要是鬼,那到無所謂,因為鬼的靈氣在一段時間後是可以的修複。可我擔心的是……我突然感應到雨寒還在人世。如果雨寒真的還在人世,那麼她的靈氣是靠她的意念產生,而意念產生靈氣消耗的是生命。簡單的說就是……如果雨寒還活著,那麼她意念所產生的靈氣一旦被用光,她就會死。”cecilia很不想出現這樣的可能。
“啊,不是吧,雨寒要是真的還活著……我們不應該讓她死,對不對?”童亦珍口氣異常堅定。
“嗯。如果我能幫她我願意,隻要她放過亦珍。”
“可是就是要麻煩亦珍。”cecilia突然看著童亦珍說。
“我?”指著自己,童亦珍很奇怪。
“對!就是你,亦珍。我希望你找機會和雨寒回憶裏的身體接觸,這樣我可以用你的思想波代替雨寒記憶波,雨寒就不用再消耗靈氣產生記憶波了,實際上也就等於保住了雨寒的命。”cecilia想到了一個決絕的唯一辦法。
“不行。”吳勤斷然拒絕,擔心摸著童亦珍的腹部。
“你是擔心寶寶?放心,我隻是借用一下亦珍的意識,實際上亦珍就等於看了一場電影,對她的身體和寶寶都沒有任何傷害。”cecilia肯定的保證。
“非要亦珍嗎?雨寒開始找的是我,我可不可以?”吳勤提議。
“當然不可以,就算雨寒找的是你,你還是男人,你的思想波代替不了雨寒的記憶波,你不能理解雨寒的感受。亦珍就不一樣了,她有很多和雨寒相似的經曆,又是娃娃的主人,雨寒不會排斥她,反而會希望亦珍多了解她,替她分擔。隻有亦珍才能讓雨寒不消耗靈氣。”cecilia說。
“勤,放心吧,如果雨寒真的活著,我真不希望她死掉。況且這麼做我也是在幫你啊!”童亦珍反而安撫起吳勤來。
“亦珍……”吳勤總覺得事有不妥。
“cecilia,我願意與雨寒‘同甘共苦’!”童亦珍已下定了決心。
“好!真希望她還活著。”cecilia突然想到,“她又怎麼會在一隻狗的身體裏呢,她要用意念產生靈氣到底為了什麼……”
童亦珍想要繼續安撫吳勤,卻無意的發現……
“天啊!勤,你頭上的圖案沒有了!”
“啊?是嗎!”吳勤拿起了鏡子,看了看。
“真的消失了”cecilia詢問,“你們是不是在裏麵發現什麼了?”
“我想是吧。我猜想‘救桑’中的‘桑’可能指的就是我們剛才看到那個男孩商桑。”吳勤回答。
“哦,是嗎?”cecilia疑惑。
“我知道。”童亦珍突然的說。
“你知道?”吳勤不解。
“當然啊,就算那個叫商桑的男孩曾經那樣傷害過雨寒,可是雨寒依然愛著他,所以當雨寒知道他昏迷不醒要變成植物人的時候,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管!”童亦珍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植物人?你是說,上次我們在那個奇怪病房裏見的男人就是這個商桑。”吳勤這才想起來。
“當然!我看的很清楚,他那麼帥我是不會認錯的。”童亦珍極度肯定,“那個顱骨嚴重骨裂到要變植物人的男人就是剛才羞辱雨寒的男孩商桑!”
“我知道了!”cecilia說,“吳勤頭上的圖案消失,代表著我們已經揭開了第一道密題——‘楓葉’圖案可能是暗示我們躺在楓葉醫院的那個男人就是‘救桑’中的桑;那麼仍然出現‘救桑’這兩個字——就是要吳勤你救商桑!”
“我救他?”吳勤質疑,“雨寒不恨他,還要我救他?”
“當然不恨啊,你那樣對我,我也沒有恨過你啊!”童亦珍替雨寒回答。
“這……”吳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亦珍說的一點也沒錯,雨寒知道商桑要變植物人的事後,不惜控製娃娃和那些疊紙鶴的人,就是希望他能醒過來。要你救他,很明顯就是要你讓他醒過來。”cecilia說。
“讓他醒過來?我怎麼讓他醒過來,我又不是什麼著名的腦科醫生。”吳勤再次提出質疑。
“我想既然雨寒找你自然有她的道理,你按著她的提示做,應該沒有問題。”cecilia道。
吳勤看到童亦珍支持的眼神,狠下了心,“好吧!為了我的亦珍和寶寶,什麼我都願意做!”
“那好!先從這個叫商桑的男人開始吧……”cecilia說。
次日,吳勤和童亦珍再次來到cecilia家。
“怎樣?查到什麼了嗎?”cecilia關心的問。
“經過確定,楓葉醫院的那個男人真的是商桑。”
“那當然。我回醫院還打聽到商桑是9月9日入院的,原因是被人用重物重擊後腦,導致顱骨嚴重骨裂,昏迷不醒。”童亦珍說,“還有,聽清秋講原來他家還很有錢,我們醫院為了他,竟然破例將他病房改為豪華私家病房,什麼都有,簡直比五星級賓館還要高檔。可惜他沒有醒過來,所有看不到。”
“我也查到,商桑是澳大利亞體育大學籃球係大三的學生,今年21歲,他是因為放暑假才回到國內,我想是來休假的。”吳勤報告著。
“對了,對了,還有,娃娃現在還是經常的出現在商桑的病房裏,不過雨寒再也沒有控製任何人為商桑疊紙鶴了,隻是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商桑。我告訴清秋那是商桑最喜歡的狗,清秋就沒有為難娃娃。”童亦珍說。
“那很好啊,這樣可以節省雨寒的靈氣,看來雨寒是知道我們正在盡力的幫她去救商桑,相信我們可以讓商桑醒過來。”cecilia問,“對了,查到關於雨寒的什麼了嗎?”
“沒有。因為不知道雨寒的姓,著手起來有些困難。”吳勤搖著頭。
突然,不知什麼時候娃娃出現在了cecilia家裏。
“娃娃?你怎麼到這裏的?”童亦珍抱起了娃娃。
“雨寒,你準備好讓我們再次進去了是嗎?”cecilia撫摸著娃娃的頭。
童亦珍將娃娃放到了上次的那個位置上。
“好,那我們開始吧。”cecilia啟動自己的靈力。
吳勤和童亦珍也坐在了上次的位置上,和上次一樣握住了彼此的手和娃娃的前腳,一切就緒,四周又亮起了一片閃光來……
閃光後,吳勤和童亦珍又回到商桑羞辱柳雨寒的那個教室前。
雨寒依舊站在原地,低著頭,滿地的紙碎片,笑聲逐漸消失。
雨寒沒有哭,隻是蹲下來下,一片一片的撿起被撕碎了的信,撿著、撿著……突然瘋了一般的衝了出去,衝下了不遠處的操場。
吳勤和童亦珍連忙跟了過去。
雨寒瘋一般的在操場上跑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不知跑了多久,就這樣跑啊、跑啊……終於,雨寒忍不住哭了出來,任憑眼淚在臉上不停止的流,她也依舊沒有停止動作,還是那樣跑啊、跑啊。
哭得越厲害,跑得也就越久,一圈、兩圈……十圈,雨寒虛脫般不得不倒在麵前的草地上。
雨寒抬著頭,看著清澈的天空,為什麼她的愛情就不能如現在的天空一般,萬裏無雲呢?為什麼自己的愛情有這樣的殘忍和痛苦?
童亦珍悄悄的走到雨寒身邊,躺了下來,和她一同看著蔚藍的天空,她真的很能理解雨寒此刻的感受,那種悲傷和痛苦,她也相信一切都去過去,天空依舊晴空萬裏,借機,她握住了雨寒的手。
童亦珍和柳雨寒重合了,四周又閃光起來……
當童亦珍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雨寒正坐在一個小攤旁,旁邊還有另一些人,都不認識的人,大概是雨寒朋友。
“雨寒,你又去韓國啦?韓國的帥哥多不多啊?”其中一個很活潑的女孩拉著雨寒的手問道。
“你就知道帥哥,有我還不夠嗎?”唯一的一個男孩說。
“切,我有說過你帥嗎?”活潑女孩撇撇嘴。
“那我們分手吧。”男孩突然正經的說。
“分就分,誰怕誰啊。”活潑女孩並不示弱。
“行了,你們夠了吧,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分手?都分了一百遍了,現在你們還不是仍然好好在一起繼續講分手。根本就分不掉的事,拜托就不要講出來,丟人好不好?還有,蚊子請你不要再問雨寒,這種膚淺卻極度無聊的問題好不好,成天這麼鬧也不覺得累嗎?”兩人的舉動惹得另一個女生很無奈。
“你嫉妒啊!”蚊子和男孩異口同聲。
無奈女生隻得白了他們一眼,“無聊!”
“你們還是老樣子啊,看來你們感情不錯啊,好羨慕!”雨寒終於開口。
“雨寒,說真的……韓國學校到底有沒有帥哥啊,給我介紹一個好不好?”無奈女生終於也憋不住了。
“咦,小剛,剛才好像有人說我很膚淺,對不對?”蚊子故意問著男孩,“還說我的問題很無聊、膚淺、嫉妒,對不對?”
“對啊,就是那個披著‘高尚’的花癡小璿子嘛!”小剛收到了暗示。
“討厭,你們想死是不是?”小璿子似乎一點也不臉紅。
蚊子和小剛在一旁誇張地若無旁人地大笑起來,還笑得前俯後仰。
小璿子並沒有理會他們的爆笑,反而正經的問:“說真的雨寒,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你為什麼高中二年級的時候突然跑到韓國去上學?”
“身為我的死黨,你都不知道嗎?”雨寒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怪異,連忙掩飾起來。
“傻瓜,那是因為,當時有個什麼學校美術係的主任硬求著我們雨寒,說什麼一定要讓她到韓國自己的學校去進修一年的。雨寒覺得機會難得就去啦。”蚊子反倒很了解的解釋。
“隻是這樣嗎,可你之前不是拒絕了嗎?”小璿子一直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可惜真正的原因雨寒一直都沒有說。她就是這樣一個倔脾氣的人,就算心裏有再大的痛苦也寧願自己承擔,決不會讓別人為她擔心。
雨寒果然沉默起來。
“不然你以為呢?”蚊子並沒有發現雨寒的異常。
“爛蚊子,你好像很懂哦。”小璿子挑撥的看著蚊子。
“那個……你們慢慢吃,我……我想去學校看看。”柳雨寒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
“那個爛學校有什麼好看的。”蚊子問。
“你管啊?吃你的吧!”小璿子拿起一串燒烤堵住了蚊子的嘴。
“你幹嗎這樣對我的寶貝?”小剛保護起自己的女朋友來。
“你放心去吧,我們在這裏等你。”小璿子想既然柳雨寒不想說,肯定有她的原因,那自己就再也沒有逼迫的必要了。她相信等到雨寒想說的時候,一定會告訴自己,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於是小璿子轉身對著蚊子和小剛二人,“看來,不讓我璿子姐好好收拾、收拾你們兩個小鬼,你們是不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三人就毫無顧及地打鬧成一團。
雨寒看著鬧著正歡的三人,她知道這是好友們給自己的空間,他們總是站在自己身後挺著自己,從不問為什麼,也不為怎麼樣。看著眼前的小璿子和蚊子,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何況自己有兩個呢?
雨寒走進了那個充滿自己六年單戀回憶的夕日校園,把所有與商桑有關的地方一一看了一遍。初中的那個能從教室裏看到商桑訓練的教室;那個商桑日常訓練和自己哭著跑了好多圈的大操場;還有那個自己向商桑告白的高中教室前的小花壇……突然在小花壇的教學樓前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商桑?天啊,他怎麼會在這裏?雨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雨寒多想上前和商桑打個招呼啊,可是當她想起商桑對自己說過的話“喜歡我?憑你這個豬樣也配喜歡我?”最終還是低下了頭,轉身跑開了。
又是一片閃光亮起……
當亮光結束的時候,童亦珍看到的是一座天橋,自己正跟著柳雨寒的身體向天橋上移動。
天橋?這個天橋和吳勤看到的那個有關嗎?
天橋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的,雨寒似乎是剛從畫室裏出來,身上還背著畫夾,手上還有一些沒有洗掉的油彩,和很多人擦肩而過。
突然,雨寒的身體停住了,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轉回了身。
原來,天橋的另一頭同樣站著一個回身看著雨寒的男人。
商桑!童亦珍認了出來。
雨寒和商桑在天橋上擦身而過,卻在最後時刻又相逢於天橋。
“柳雨寒?”商桑先開口叫出了雨寒的名字。
柳雨寒?原來雨寒姓柳。
柳雨寒依舊愣了一會兒,沒有回答,隻是站在原地彎腰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選擇了離開。就在她轉身那刹那間,淚水早已濕透了她的眼眶。
“不,請你別走。”商桑突然挽留,“柳雨寒,我想和你聊聊!”
柳雨寒詫異的停止了離開的腳步,回頭看著商桑,他竟然會叫自己別走?心裏瞬間被久違的幸福所充滿。
柳雨寒看著桌上的卡布奇諾,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可以這樣和商桑麵對麵的坐在一起。
“聽說你從韓國回來後順利的考取了民華大學的美術係?”商桑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啊……是的,學長。”柳雨寒反應過來,禮貌的點了點頭。
“怎麼連說話的口氣都這麼像韓國人,你很喜歡韓國嗎?”
“還可以,隻是今年我又成為民華和漢武大學的交換學生,總是呆在韓國,難免有點入鄉隨俗。”
“你剛從韓國回來?”商桑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
柳雨寒又是禮貌的點點頭。
“我們好像三年沒見了吧?”商桑推算,“你今年應該是大二,對不對?”
“嗯?”柳雨寒詫異,他怎麼會記得?“是……是的,學長。”
“你的夢想實現了,我這個做學長的也替你高興!”商桑笑了。
什麼?柳雨寒很奇怪,高興?他會為我高興?還有,他竟然對自己笑了。
“我記得你高二分班時,就已經決定要考上藝術大師周建國曾上過民華大學學習美術。當時民華的分數線可是很高的啊,美術係每年在我們這區僅僅隻招兩個名額,對於年級第一的你來說還是很有難度,可是你仍然以民華的美術係作為第一誌願,發誓一定要考上,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商桑回憶著。
“學長,你……你怎麼知道的?”柳雨寒終於忍不住提出疑問。
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他其實很關心自己嗎?不可能,可是他的那些話……就在柳雨寒思索著商桑為什麼會有今天這樣奇怪的表現時,另一個人向他們走來。
“商桑!”一個女人嬌聲的叫著。
“修晴?”商桑有些詫異。
這個女人發現了坐在商桑對麵的另一個女人,“喲!雨寒,你怎麼會在這裏?”
“李修晴學姐。”柳雨寒禮貌的起身行禮,“您好,好久不見了。”
“怎麼幾年不見,你變得這麼有涵養啊?”李修晴坐到商桑身邊,公然的挽住他的手,樣子極度親密,“好久不見了,學妹——”
柳雨寒看見李修晴和商桑過度親密的樣子,於是站起了身。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商學長、李學姐,再見!”柳雨寒禮貌地行了禮,沒有等商桑未說出口挽留的話,她已經消失在商桑眼前了。
柳雨寒直徑走下樓走出了這家咖啡廳,一刻也沒有回頭,可一出門口,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為什麼要讓自己再次遇到他呢?就知道,什麼都是不可能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柳雨寒再次帶著傷心,許久沒有的傷心,也許一直以來長久的傷心,離開了。
午夜十分,剛洗完澡的柳雨寒根本就睡不著,眼前一直都是白天自己和商桑相遇時的畫麵,腦子裏也全是商桑和自己說過的話。她實在是搞不清楚,學長不是很討厭她的嗎,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似乎很了解自己的事似的!算了,想起他和李修晴親密的樣子,一切都是不可能也沒有可能的事。
突然柳雨寒手機鈴聲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拿起來手機一看,原來是一條短信:
“雨寒,十九號上午9點,我在上島等你!
商桑”
商桑?柳雨寒簡直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商桑學長竟然會約自己,這應該是沒有可能的事才對?可是,這是自己等了多少個日夜都盼著祈望發生的事啊!
雖然滿懷疑問柳雨寒仍然還是興奮的赴約了。
約會的地點就是上次和商桑第一次近距離麵對麵的那家咖啡廳,柳雨寒準時的來到了這家咖啡廳。
剛一出現立刻有人叫住了柳雨寒。
“你很準時啊!”一個女人的聲音。
“李修晴學姐?”柳雨寒很詫異,怎麼會是她?
“不用看了,是我約你的。”李修晴明確的表示,並示意柳雨寒坐下。
“學姐,你約我?”柳雨寒坐到了李修晴對麵。
“喲,你今天真漂亮!”李修晴打量著。
“學姐,你怎麼啦?”柳雨寒覺得今天的李修晴和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很不一樣。
“你還喜歡商桑,是不是?”李修晴突然問。
“學姐,你……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你看你為了見商桑的精心打扮,還想否認嗎?”
“學姐,沒有。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了……”
“學姐,你現在不是正在和學長交往嗎?”
“啊?”李修晴突然想到了什麼,態度瞬間變化,“對啊,所以我才約你出來,想拜托你!”
“拜托我?拜托什麼?”
“請你以後都不要再見商桑了,好不好?”李修晴突然異常溫柔,且極度誠懇。
“學姐,上次我和學長隻是碰巧遇到罷了。”柳雨寒並沒有過於在意李修晴的那種變化。
“雨寒,以前我們是一個美術社的,你有多喜歡商桑我會不知道?可是……可是你並不知道,其實我也很喜歡商桑……”李修晴的眼光瞬間暗淡下來。
“學姐,學長早就拒絕我了。他現在和你交往,表示他喜歡的是學姐你啊,就算我們見麵了我和學長又能怎麼樣?不可能有什麼的。”柳雨寒反而安撫著。
“雨寒,我求求你,你知道喜歡一個人的痛苦,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他在一起,我不希望失去他。”
“我……學姐,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和學長見麵,明天我就回韓國!”
李修晴握住了柳雨寒的手,“真的?太好了,謝謝你,雨寒,你真是個好女孩,一定會找到一個欣賞你、喜歡你的男孩。”
“謝謝你,學姐,祝你和學長幸福。”柳雨寒苦笑。
柳雨寒沒有回家,站在和商桑三年後相遇的那個天橋上,看著橋下來來往往的車輛,心裏思緒萬千——
六年了,我愛了他這麼久,六年來從來沒有停止過,結果呢……上天注定了,早就注定了!就算我們有緣能相見,那也隻不過是因為老天爺,不小心發了點兒善心,可憐我,並不是因為我的愛情將發生奇跡。
愛,真的不可以用時間來衡量;結果,也不會因為我愛了他六年而做任何改變。愛了他這麼久又怎麼樣?這並不表示他得因為六年的時間而愛我,不愛就是不愛。緣分在兩人相遇的那一刻早就注定了,我們相遇就注定,我還會繼續愛他;而他……繼續……不愛我。
“明天是該結束的時候了……”柳雨寒像似做著最後的告別。
手機響,柳雨寒習慣的用韓語問道:“吆布賽喲?”
“雨寒!是我。”電話那頭是商桑的聲音。
“學長?”柳雨寒異常吃驚。
“我現在可以見你嗎?”
柳雨寒聽著商桑的聲音,心裏那種隱藏了很久的興奮和久違的幸福感似乎又回來了。
“要見我嗎?好……”突然,柳雨寒想起自己答應了李修晴的事,即使千萬個願意,此時的她也不得不拒絕,“對……對不起,學長。明天我就要回韓國了,現在不能和你見麵。”
“什麼?你明天就要回韓國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今天我一定要見到你,我一定要告訴你……”
“學長,真的對不起,祝你幸福!”柳雨寒捂著嘴哭了起來,學長竟然會打自己電話,什麼樣的事情呢?他要告訴我什麼?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學長,對不起,我也很想見你。可是……再見!”柳雨寒掛斷了電話。
“怎麼剛見麵就說再見?”商桑突然出現在柳雨寒的身後。
“學長,你怎麼會……”柳雨寒轉身看著身後自己至愛的男人,真不可意思。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我果然沒有猜錯。”
“什麼?啊——學長你要帶我去那裏?”
商桑拉起柳雨寒的手,拚命的跑了起來。
“什麼也不要問,跟我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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