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2 / 3)

“你認識我?”吳勤回想,“哦,你是清秋。清秋,請你告訴我,亦珍在哪裏,我要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她。”

清秋白了吳勤一眼,怪腔調的說:“重要的事……早幹嘛去了。無可奉告!”轉身離開了詢問處。

“喂,清秋!該死!”

吳勤四處看看,希望自己能快點找到童亦珍,趕在“她”之前。突然從他眼前跑過一隻狗,那隻狗,似乎在哪裏見過。

“狗?啊——”吳勤頭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他又看到了那個女人。

再次看到那個女人,狗又莫名其妙的出現這裏,這一切都讓吳勤感到事很蹊蹺,似乎將要發生什麼,於是他忍著疼捂著頭,追了出去。

來到醫院門口,吳勤看到那隻狗跟著一個女人上了出租車,而那個女人竟然是——童亦珍!

吳勤連忙跳上自己的車,跟了上去,心理不停的想:不可以,你不能對她做什麼,她是無辜的,真的不關她的事,你有什麼事找我好了,就算陪上命,我也幫你,隻要你不去糾纏亦珍……不可以……

這時吳勤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是我。”

“亦珍嗎?”

“嗯。”

“亦珍,你要去哪裏,我跟你說……”

“我隻是想最後聽聽你的聲音。”

“什麼最後……”

“我愛你!”童亦珍將手機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然後摸著小腹,“我們都愛你!”

“亦珍,你聽我說,你不是一直都想見我嗎,我現在就在你後麵的車上,你立刻下車,我有話要告訴……喂,亦珍——亦珍——”

童亦珍早就掛斷了電話,根本沒有聽到吳勤後麵的話。

“喂……喂……亦珍,亦珍!媽的……”

吳勤踩了一腳油門,這才突然發現自己再次回到了那座怪異女人跳橋的天橋下。

“怎麼是這裏?”吳勤的車一直跟著童亦珍的出租,“她來這裏幹嗎?難道……”

果然,吳勤看到童亦珍從出租車上下來,走上了天橋。

“該死,你要是敢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童亦珍正試圖爬上天橋的欄杆,坐到上麵去。

吳勤驚住了,和那個女人一樣——坐在天橋上,然後站起來,隨即跳下去……跳下去?

“不要!”吳勤衝上了天橋,“童亦珍,你要幹什麼?你給我下來。”

童亦珍回頭看到是吳勤,先是吃了一驚,似乎想起了什麼,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搖搖頭。

“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吳勤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好。

童亦珍仍然沒有說話,這次輕輕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因為我不見你嗎?現在……現在我們不是見麵了嗎!你先下來好不好?你不是有事情要告訴我嗎?下來告訴我,我就在這裏,我會好好的聽。”

吳勤張開雙臂迎接著童亦珍,並緩慢的靠近她。

“不要,你不要過來!”童亦珍往前挪了挪身子,“我……我已經沒有路可以走,我已經沒有勇氣再留在這個世界上!”

“說什麼鬼話,我在這裏,你先下來,不管是什麼,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好不好?你以為你這樣死了,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如果是我的錯,我道歉!”

“不,你沒有錯,你隻是不愛我了,不愛我有什麼錯?我不怪你,我……我隻是想……和寶寶一起……一起好好的睡一覺……”童亦珍摸著肚子裏的孩子,望著遠方,表情木訥。

吳勤看見童亦珍摸自己小腹的動作才頓時醒悟過來。

“你有了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媽的!你……你就是為這件事要死?你下來,你不用死,我接受!”

吳勤真誠的看著童亦珍,再度張開自己的雙臂等待她的決定。

童亦珍失望的搖了搖頭,沒有下來,反而站到了欄杆的上麵,天橋的上麵。

又一次,童亦珍現在的樣子,和那個女人的姿勢一模一樣。

吳勤激進得將要崩潰,他拚命的搖著頭。

童亦珍站在天橋的上麵,呆呆的想了很久,突然叫喊起來:“你不懂,我不要同情。你不懂!不懂……不懂……”

由於過於激動,童亦珍的腳突然打滑,“啊——”

吳勤這才被叫聲拉回了神,看到童亦珍失去平衡往前傾的身體,眼看就要掉下天橋……真的一樣,和那個女一樣,結果一樣,隻是姿勢不同罷了。

吳勤害怕的衝上前去,伸手想要拉住童亦珍,可依舊還是慢了半拍。

眼看童亦珍雙腳已經離開欄杆,整個人正要下落了,此時,突然刮起了一陣大的風,風猛烈的吹著童亦珍的身體,慢慢的把她的身體由前傾吹向了後倒,最後不偏不離正好落到隨即趕上來想要拉住童亦珍的吳勤的懷抱。

“亦珍……亦珍……”吳勤呼喚著。

童亦珍倒在吳勤的懷裏,不醒人世;吳勤立刻抱起童亦珍,離去;背後出現的一隻狗,沒有人發現。

吳勤和清秋守候在楓葉醫院的急症室門外。清秋擔心的看著急症室的燈,希望童亦珍能平安無事;而吳勤隻是低著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清秋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吳勤,氣就不打一處來。

“早告訴過亦珍,說你是個花花公子叫她不要和你交往,她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差點兒被你給害死!”

清秋兩眼濕潤起來,接著娓娓道出了童亦珍在離開吳勤這段日子裏的困境。

“當她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不知道有多興奮,就想著去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可還沒等她開口,你就把她給甩了。二十歲懷孕,接著就被孩子的爸爸拋棄,沒有任何親人,沒有依靠,也沒有人會同情她幫助她。倔強地為了你,又死都不肯打掉孩子,可是自己卻沒有勇氣生下來,想告訴你,而你這個死人就是不見她。你叫她怎麼辦?能怎麼辦!沒有辦法,沒辦法!走投無路,可不就……”

吳勤聽到這,突然痛苦的捶打起自己的頭。

回想起自己在同樣沒有童亦珍的行屍走肉般的日子,吳勤將臉埋進手掌中,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到底為了什麼!

童亦珍終於被推出了急症室,吳勤跟在旁邊,看著依然昏迷的童亦珍,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吳勤心理突然出現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病房裏吳勤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童亦珍,為了自己可笑的規則,差點被害死的童亦珍,這個會令自己心碎的女人……“心碎”?這兩個字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什麼嗎?難道真的要用她的生命才能換來自己肯定的勇氣嗎?再次想起了和童亦珍分手前“你愛過我沒有?”的話。

“愛過,從來沒有改變!”淚,從吳勤眼裏流出。

這次吳勤終於說出隱藏在心中許久的話,而這次他終於肯定了自己的心。

“不要……請你不要離開我。”

吳勤的眼淚就這樣滴到了童亦珍的臉上,童亦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勤?你怎麼會在這兒……因為死了,所以才能見到你?”

童亦珍緊張的樣子逗笑了吳勤,他憐愛的摸著童亦珍的頭。

“傻瓜,當然不是。我怎麼會讓心愛的人死掉?”

“心愛的人?”

是時候該解釋和確定一切了,吳勤下定了決心。

“亦珍,你聽我說,其實……我……我害怕被一個人太了解,因為那樣對我來說是一種威脅,我擔心責任,我不想承擔責任,更不想因為責任而再次失去什麼,於是我選擇用遊戲來逃避。但是你……跟你分手,冷漠地對你,那隻是想要讓自己忘掉你,可是從來沒有,我……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給我一次重新愛你的機會,好不好?”吳勤再次張開雙臂,“別再離開我!”

童亦珍愣了,哭了,這一天,自己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於是笑著點點頭撲進了期待已久的懷抱。

“亦珍,我有件事想告訴你,是一件怪事,在告訴你之前,答應我別害怕,為了我們的寶寶絕別為此影響到心情和身體,好嗎?”吳勤在開車送童亦珍回家的路上問。

童亦珍看著吳勤,安心的點了點頭。

“最近,我常看到一個女人。”

“女人?”

“一個白裙,頭發很長,我不認識的女人。”

“不認識怎麼會常看見?”

“我也不知道,她總是帶我去同一個天橋,然後問我同樣的話,再從天橋上跳下去。”

“跳下去?她死了嗎?”

“我想她早死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見鬼了?”

“嗯。我想是的。”

“真的會有這樣的事?”童亦珍還是不能十分相信。

“我也不願意相信。”吳勤的無奈中也充滿了肯定。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你懷疑我是瘋子?”

“不是,隻是……”

“亦珍,你不相信我?”

“勤,這種事真的很讓人信服。”

“亦珍,你有沒有養狗?”吳勤突然問。

“狗?你是指娃娃嗎?”

“娃娃?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有一天我在天橋底下看見被車撞傷了的娃娃,奄奄一息好可憐,我就收留了它。帶它回醫院治治療,給它取了名字叫‘娃娃’。這都是我們分手後的事情,你當然不知道啊。”

“亦珍,你知道嗎?每次在看到哪個女人,我總是會看到一隻狗,昨天我在醫院就看到一隻狗,隨看又看到了哪個女人,可追出去的時候,卻看到了它跟著你上來車。”

“不可能,當時車上就我一個人,沒有狗,我敢發誓。”

“沒有狗?那我怎麼會看見?娃娃現在在家嗎?”

“當然在啊。”

車不知不覺車來到了童亦珍家的樓下。吳勤和童亦珍把整個家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娃娃的影子。

“娃娃會去哪裏呢?它一向是很乖的,今天怎麼會不在家?”童亦珍焦急的說。

“除了家,它還會去哪裏?”吳勤扶童亦珍坐到了沙發上。

“哪裏?除了家,它還能去哪裏?”童亦珍有些焦急。

“醫院!上次我在醫院看到也許就是娃娃。”

“怎麼會,我從來不帶娃娃去上班的,一定是你看錯了。”

“看錯?我覺得那隻狗跟那個女人一定有關係。我就是因為差點撞上那隻狗,才看到那個女人的。”

“不可能,它一定不可能是娃娃。”

“不管怎樣我們再到醫院看看再說。”

吳勤和童亦珍來到了“楓葉醫院”,可是他們花了整整一上午,也沒有看見娃娃或是其他狗的影子。

“亦珍,你看到娃娃或是其他的狗了嗎?”

“沒有,你呢?”

“我上次就是在這裏看到那隻狗的,這裏也沒有……亦珍,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好。”

吳勤拉著童亦珍的手,兩人尋至了高級病房管理區。可是這裏的人,病人、醫生和護士的行為卻異常古怪。

“勤,你不覺得這的人有點奇怪嗎?”

“你是這裏的護士,你都不知道?”

“對,我是這裏的護士。可是這裏是高級病房管理區,一般在這裏的病人非富既貴,像我這樣的小護士哪有資格到這值班,而且這裏的病人資料都是絕對機密的,我自然不知道……原來他們都這麼得不正常!”

“也許……如果它不是娃娃,可能是這裏其中一個病人。”

“也對。找到狗主人也許就真相大白了,你就不用天天做同樣的噩夢了,那我們快點找吧。”

童亦珍剛要開始尋找就被吳勤給拉了回來。

“亦珍,不要急,你呢,就坐在這裏。”吳勤將童亦珍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其他的交給我,我來找就可以了。”

“可是……”

“乖!”吳勤摸了摸童亦珍的頭就跑向另一邊的病房開始尋找了。

吳勤剛離開,清秋就從不遠出表情木訥的向走過來。

“咦?清秋,你今天不是休班嗎,怎麼還在這?”童亦珍上前拉清秋的手,清秋卻沒有反應。

“清秋,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亦珍啊,清秋!”

童亦珍發現清秋的目光呆滯,用手在清秋的眼睛前揮了揮,清秋依舊麵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

“清秋,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清秋——”童亦珍搖晃起清秋來。

吳勤聽到童亦珍的喊聲,從一個病房裏跑出來,來到了童亦珍和清秋二人麵前。

“亦珍,怎麼了?”吳勤關心的拉著童亦珍問,

“勤,清秋她好像中了邪,我怎麼叫她,她都聽不見,看也不看我,兩眼直瞪瞪的,好可怕。”童亦珍指著一旁的清秋。

吳勤看著機械般走動著的清秋,仿佛預感到了什麼。

“亦珍,不要怕,有我在。我跟上去看看,你留在這。”吳勤決定上前一探究竟。

“不要,我不要離開你。”童亦珍拉住了吳勤的衣服。

吳勤轉回身,剛要勸童亦珍留下,卻看到童亦珍堅定的眼神,隻有疼愛的拉起童亦珍的手,“好吧,那你跟在我後頭。可是要真的遇到危險,你就先跑不要管我,知道嗎?”

“勤……”

吳勤再次摸摸童亦珍的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倆人便跟上了清秋,一路上看到了很多同樣兩眼發直的人,隻是他們手裏還拿著紙,折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更是奇怪。那些人除了兩眼發直外,又沒有什麼被惡鬼纏身的跡象。

“難道他們被某種力量控製了?”吳勤推斷。

“啊?不會吧。”

正當兩人疑惑不解的時候,清秋從最裏頭的那個病房走了出來。而那個病房周圍聚集了很多兩眼發直折紙的人。

“跟我來就知道了。”吳勤預感答案就在裏麵,拉著童亦珍也進了那個病房。

吳勤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整個病房內都掛滿了紙鶴,大小顏色各不相同。

“天啊,好多紙鶴哦,病房可以掛紙鶴的嗎?還掛了這麼多!”童亦珍看到這麼多紙鶴,高興得什麼都忘了。

吳勤並沒有,當童亦珍觀察那些來路不明的紙鶴的時候,他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研究起他和他的病例來。

“沒有人管。”吳勤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這個人是顱骨嚴重性骨裂。沒有名字,沒有任何資料,聯係不到家屬,目前正處於昏迷狀態,有可能就此變為植物人。負責看護他的就是清秋,清秋都那樣了,還怎麼可能管什麼紙鶴。”

童亦珍仔細的看了看病床上這個即將變成植物人的男人。

“天啊,好可憐哦!勤,你看這個人還挺帥的,就要變植物人啦,真有點可惜。”童亦珍靠得更近的端詳起眼前這個帥哥來。

“奇怪?既然聯係不到家屬,他又怎麼會在高級病房管理區呢?”吳勤喃喃,很不明白這種沒有邏輯的事。

“對哦……啊?娃娃你怎麼會在這兒?”

童亦珍在病房的一角發現了娃娃,想也沒想高興地跑過去一把抱起了娃娃。

“對,就是它,它就是我看到的那隻狗”吳勤肯定的說,“亦珍你快放開它,它會傷害你。”

“不會,我收留娃娃快三個月了,我不是好好的嗎?娃娃怎麼會傷害我。”

“你……”吳勤看童亦珍始終不肯放開娃娃,於是準備上前拉開童亦珍和娃娃。

“勤,不要,你想想,就算娃娃是你撞上的那隻狗,是什麼鬼東西的話,它想要傷害我,我現在還能站在你麵前嗎?”童亦珍退後了幾步,躲開了吳勤伸過來的手,“對了,昨晚……昨晚是娃娃帶你找我的,所以我才可以站在你麵前和你重新開始,不是嗎?我相信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我能感覺到娃娃並沒有任何想傷害我的念頭。勤,你相信我,好不好?”

吳勤看著童亦珍,想了想昨晚的事,也對,最後停止了動作。

此時,清秋推門進來,她並沒有對吳勤和童亦珍的在場有任何反應,隻是將手上的紙鶴一隻一隻的掛在病床四周。

“清秋,你這是幹什麼?”童亦珍上前拉著清秋。

吳勤摘下一隻紙鶴打開看,上麵寫著:“早日醒來”;又摘下一隻打開看,上麵寫著:“早日康複”;每一隻紙鶴裏麵都寫著諸如此類的話。

“原來是這樣。看來的確是有一股力量控製著這個病房周圍的人,控製他們疊紙鶴,希望借助這些人的祝福讓他能醒過來,不要變成植物人。而娃娃又在這,那麼……”吳勤推斷,“那麼……這股力量、娃娃也許跟她有關,要真是這樣……那娃娃就是……”

突然間“咚”的一聲,清秋昏倒在地。

“清秋,你怎麼啦!”童亦珍搖晃著躺在地上的清秋。

“她沒事,我想是控製她的那股力量斷了,所以她才會暈倒吧,等她醒過來她大概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亦珍你放心吧!”

兩人將清秋扶到了病房裏的睡椅上,安頓好。

“勤,你剛剛說娃娃是什麼?”童亦珍想起剛才吳勤還沒有說完的話。

瞬間,吳勤再次看到了白裙長發女人“跳橋”的畫麵。

“揭開整件事的關鍵。”吳勤眼睛一亮。

吳勤和童亦珍帶著娃娃來到cecilia家,因為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不相信。

“喲,吳勤這次連家屬也帶來了啊?”cecilia使著眼色。

“cecilia你好!”童亦珍溫柔的點點頭。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挖苦我?”吳勤吃了一驚。

“嗬,還帶了寵物啊。”

“cecilia,它是……”

“我知道。”

“前天我……”

“我知道。”

“你什麼都知道?”

“你發生過的我都知道。不要浪費時間我,我們開始吧。亦珍,請你將娃娃的前腳放在這。”cecilia指了指矮桌的一角。

“你知道我的名字的?”童亦珍詫異。

cecilia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又看了看吳勤,沒有回答,隻是笑了。

童亦珍看著吳勤,看來眼前的事實也令她不得不相信。

“好。”童亦珍將娃娃的前腳放上了矮桌。

“你們兩位按男左女右分別坐在我的兩側。”cecilia說。

童亦珍看了看吳勤,吳勤點頭示意,兩人相繼坐下。

“好了,請將手放在這,彼此握住。”cecilia開始施展自己的靈力。

三人相互握住,同時吳勤和童亦珍還分別握著娃娃的前腳。一切準備都做好了,氣氛突然又變得怪異起來。

許久後又聽到cecilia極度冰冷的聲音。

“你們聽清楚了,我強烈感覺到娃娃的身內存在另一種意識,娃娃已被這種意識控製。那個意識似乎想告訴我們什麼,呆會我會將你們送進那個意識的世界中,你們可以看到那個意識世界裏的一切,經曆那個意識主人所經曆的一切。可是記住,除非我說可以,否則一定不要睜開眼睛。”

吳勤、童亦珍明白的點點頭,彼此握得更緊了。

cecilia代交代清楚一切後,再次運用自己的靈力和娃娃身體裏的意識溝通。“誰,你是誰?你想讓我們知道什麼?告訴我吧,告訴我你想讓我們知道的一切……”

突然四周亮起一大片閃光來,淹沒了所有的一切……

吳勤和童亦珍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看到一個“初三(1)班”的牌子,牌子下麵是一道敞開的門,門裏麵隻坐著一個紮著兩條麻花辮兒,用手拖著下巴,癡癡地望著窗外的小女孩。

這個女孩是誰呢?

沒有人知道。

童亦珍看著吳勤,用眼神詢問他該怎麼辦。

吳勤斷然地拉起童亦珍的手,兩人悄悄地走近,來到那個小女孩的身後,並順著女孩的視線看去。

這裏位於三樓,樓下是一個大操場,操場的最遠端有個一個正在練習跳遠的男孩,女孩就是在看他。

看著、看著女孩癡癡的笑了起來,然後輕輕地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粉紅色的紙片和一隻筆,嘴含笑意地寫下:

[商桑:

願你比賽得第一!

喜歡你的:雨寒]

女孩寫完就將紙片疊成了一隻紙鶴,放進一個小罐裏。罐子裏已經有很多紙鶴了,看來這個女孩已經為那個男孩折了好多好多。

兩人此刻頓時明白,這個女孩其實是暗戀那個男孩。這個女孩叫做雨寒,而那個男孩應該就是商桑。

商桑?難道是“救桑”中的那個“桑”……突然又是一片閃光。

閃光後,兩人出現一棟教學樓前。位於一樓的教室上寫著“高三(7)班”。那個叫雨寒的女孩就站在教室外麵的不遠處。

不過此時的雨寒已不在是上次看到的那個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女孩了,而是將長長的頭發利落的紮成馬尾,一身簡潔運動服,像是精心打扮過似的大女孩了。低著頭,手裏拿著什麼,似乎在等什麼人。

隨後從“高三(7)班”裏走出一夥男孩,直徑從雨寒的身邊經過,為首的男孩看都不看雨寒一眼。

“商桑,請你等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雨寒急忙跟上去叫住了那個為首的男孩。

商桑?原來她是在等商桑。

那個叫商桑的男孩聽見便停了下來,可是卻用背對著雨寒,仍然沒有看雨寒一眼。

雨寒發現同商桑一起的另幾個男孩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臉情不自禁地紅了。

“那個……能借一步說話嗎?”雨寒低著頭害羞的說。

“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講吧。”商桑開始不耐煩。

“啊?哦,好。我……我……我喜歡你,請你收下這個。”雨寒雙手遞上手裏一直拿著的粉紅色信封。

商桑想也沒想,一把拽過信封撕成粉碎,最後還毫不留情地甩到雨寒的臉上。

雨寒瞬間呆住了。

“喜歡我?憑你這個豬樣也配喜歡我?回去照照鏡子吧——”商桑毫不留情地嘲笑。

隨後商桑和其他男孩們就這樣狂笑地離開,留下依然呆呆站在原地的雨寒。

又是一片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