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聽到愉妃提到冷雲的嫁妝,並沒有因為她的解圍而高興一點,反而更加生氣,硬邦邦的道。
“娘娘說笑了,下官雖然家境不算優渥,但是還不至於嫁女都需要用原夫人的嫁妝充數的地步。”
魏氏卻是根本就不想為這個和自己沒有半分血緣關係的賤丫頭出一個銅板,聞言,有些著急的道。
“老爺,您在說什麼呢?既然愉妃娘娘都這樣說了,那咱們就……”
白恒聞言,轉頭眼神嚴厲的瞪了魏氏一眼,像是眼睛裏能夠廢除刀子一般,瞪得魏氏渾身直發顫,再不敢隨意說話了。
白汐卻是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轉頭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青青,眼神微微一動。
青青早就已經被魏氏無恥的行徑氣的七竅生煙了,收到白汐的眼神,她立時便忍不住的向前一步,手指毫不客氣的指著魏氏頭頂,高聲道。
“夫人,你頭上的這根簪子,奴婢看著可是眼熟的很啊,好像以前在原夫人的頭上看見過。”
眾人都下意識的跟著青青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魏氏頭頂上帶著一根玉鑲金的玫瑰簪子,那中間的玉石通透水潤,在陽光照耀下流光溢彩,一看便知並非凡品。
更不用說,那一瓣一瓣都雕刻的活靈活現,極其富有靈氣的玫瑰花了。就這麼打眼看去,真的相當抓人的眼球的。
莫說是這一屋子的下人了,就連皇宮裏最受寵的愉妃見了這簪子,也忍不住有些晃神,便是連宮裏也找不出比這支簪子更加華麗高品的首飾了。
魏氏心頭一跳,轉頭對著青青怒目而視,怒聲道,“你胡說什麼?這簪子本夫人都帶了許久了,你這會兒才來說什麼胡話?”
青青卻是因為怒氣而勇氣倍增,被魏氏瞪了竟然還瞪圓了眼睛反瞪了回去,高聲道。
“奴婢可是自小跟著小姐的,對原夫人自然也極為熟悉。這根玉簪是原夫人的一個長輩所贈,意義非凡,我記得原夫人當年很喜歡這根玫瑰玉簪,幾乎每天都會帶在頭上,可是自從原夫人生病後,奴婢原來以為是原夫人收起來了,沒想到卻是戴在了夫人的頭上。”
眾人麵色驚訝,互相看了一眼,心裏腹誹,原夫人收起來的玫瑰玉簪,竟然會出現在現在夫人的的頭上,這說明?
隻能說是原夫人的東西有人動了,怕是連嫁妝也被人動過了,而這人是誰,大家都齊齊的看向了魏氏,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被人當麵指出這簪子的來曆特別,魏氏有些心虛,頓時睜大了眼睛,道。
“這,這不可能!這簪子是,是我的!”
白恒冷眼旁觀,他一個男人雖然對後院的俗務並不精通,但是嫩夠做到丞相一職的人自然不是什麼傻子,他一眼般看出了魏氏那副勉強維持冷靜的麵具下所掩藏著的心虛,頓時臉色鐵青。
白恒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魏氏,咬牙切齒的道,“說,你真的動了冷雲的嫁妝了?”
魏氏縮了縮脖子,你囁嚅了幾下,終於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