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心頭一顫,被她那在宮中鍛煉出來的身為上位者的威嚴所震撼,隻覺得膝蓋一軟,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娘娘,冤枉啊!”饒是如此,魏氏還是戰戰兢兢的小聲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冤枉?”愉妃冷笑一聲,款步上前,伸手一把便從魏氏的頭上將那玫瑰玉簪抽了出來。
她故意用了不小的力氣,沒了玉簪的束縛,又被愉妃的手大力的掃到,魏氏挽好的發髻頓時便散落了下來,披頭散發的看著狼狽至極。
愉妃捏著那玉體通透,仿佛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的玫瑰玉簪,眸中忍不住劃過一抹驚豔之色。
她心中暗忖道,難怪魏氏要將這玉簪昧下,日日帶在頭上呢,果然不是凡物,連她都有些動心了。
愉妃手上微微用力,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怒斥道。
“你既然說本宮冤枉了你,那你跟本宮說說,這玉簪到底是不是原夫人的?是不是你從庫房裏偷來的?”
魏氏聞言,頓時便倒在地上,大哭了起來,抽抽噎噎的嚎道。
“哎呀,娘娘啊,老爺啊,還有我那可憐苦命的姐姐啊,我這麼勞心費力的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汐兒能夠出嫁的風光一點嗎?這可是要嫁到墨王府的,這嫁妝怎麼能夠寒酸呢?我可全都是為了汐兒日後著想啊。”
白汐聞言,差點笑出聲來,連忙深吸了一口氣,才能勉強繃住,勉強裝出一副很受感動的表情來,輕聲道。
“沒有想到母親竟然如此為我著想,那女兒怎麼能夠容忍母親遭受這等不白之冤呢?”
魏氏聽白汐突然這麼說,心中疑惑,連哭聲都忍不住頓了一下,就聽到白汐接著道。
“愉妃娘娘,父親,你們暫且息怒,母親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不會錯的,你們不要冤枉了好人。”
魏氏聞言,一邊抬起寬大的袖子遮著臉,故意發出抽噎啼哭的聲音,一邊在心中暗笑道,這白汐果然就是傻的,活該冷雲的嫁妝都便宜了自己。
這樣的想法剛剛起了個頭,便被白汐接下來的話給嚇的縮了回去。
白汐一把扶起了魏氏,一邊還義正言辭的道。
“臣女這便去請墨王爺來,這嫁妝反正都是要帶入墨王府中的,有墨王爺在,他一定能夠為母親你做主的,母親不要著急。”
墨王?那個冷麵王爺,隻要被他看一眼,魏氏都覺得自己心肝都要顫抖半天,哪裏敢在他麵前胡言亂語?
想到這裏,魏氏渾身一個哆嗦,整個人都站立不穩了。
白汐心中暗笑,麵上卻是故作驚訝的問道,“哎?母親,您怎麼了?怎麼突然發抖呢?可是覺得冷了?”
白恒和她夫妻多年,自然是極為了解,看她這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便一把將她拖了過來,狠狠的甩在一旁,怒聲道。
“賤婦!我信任才將雲兒的嫁妝交與你保管,你竟然敢私自動用她的嫁妝,我不管你到底用了多少,也不管你是用在什麼地方的,立馬給我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