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白嵐死死的拉住了她,魏氏幾乎要忍不住衝過去,給哪個賤人幾個耳光。
白嵐被那宮嬤嬤銳利的眼神盯得渾身難受,就像是長了刺兒一般,坐都坐不安穩,她拉著魏氏的手用了幾分力氣,壓低了聲音勸道。
“娘,您是正室,她不過是一個妾室,以後您多的是時間收拾她,何必急於一時?眼下,咱們還是先把這嫁妝的事情解決了吧。”
魏氏這才回過神來,順著白嵐示意的看向了那宮嬤嬤。
宮嬤嬤在宮中待了二三十年了,能調到愉妃這個寵妃身邊做事,哪裏能沒有幾分能耐?這樣爭風吃醋的事情她看過太多了,哪裏能夠不明白?
這會兒,宮嬤嬤早就沒了耐心,皺了皺眉頭,對著魏氏聲音提高了幾分,厲聲問道。
“白夫人,愉妃娘娘有口諭,讓奴婢問一問夫人,原夫人的嫁妝,你可找齊了?”
魏氏頓時便對這個宮嬤嬤的態度有些不滿,橫眉立目的嗬斥道。
“你不過一個奴才,怎麼跟本夫人說話呢?這麼大聲,想要嚇死我是不是?”
白恒聞言,卻是眉頭微跳,連忙嗬斥道,“你怎麼和嬤嬤說話呢?”
說著,他又轉向了宮嬤嬤,客氣的道,“拙荊這幾日身子抱恙,腦子也病的有些迷糊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得罪之處,還請嬤嬤不要介意。”
這宮嬤嬤可是愉妃身邊的貼身嬤嬤,愉妃如今又得寵,得罪了嬤嬤便是打了愉妃的臉,要是愉妃再皇帝身邊吹吹枕頭風,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白恒身在朝堂已久,自然明白這些道理,對宮嬤嬤是客氣極了。
宮嬤嬤聞言,對白恒福了福身子,道了聲“不敢”,轉頭對上魏氏,卻是沒了一點表情,板著臉,冷聲道。
“白夫人,愉妃娘娘口諭,問夫人東西是否已經找齊了。”
魏氏心中恨極,卻是在白恒的怒視下不敢再亂說什麼,隻能回答道。
“東西已經找的差不多了,還有幾件實在是隔得太久了,找不回來了,不過,我貼補些銀兩給汐兒,也就是了,倒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
那宮嬤嬤卻像是沒有看到魏氏對自己的不滿,一板一眼,公事公辦的模樣,道。
“這奴婢可做不了主,回去或稟告過娘娘再做定論吧。不過,差多少東西,可都得勞煩夫人如實記錄下來,奴婢好回去和娘娘稟報。”
話說的客氣,可是那嬤嬤臉上卻是沒有任何征詢之意,明明就是吩咐的語氣。
魏氏隻能咬了咬牙,道,“好。”
那宮嬤嬤見狀,繼續道,“那,可否容許奴婢再次清點一下,也好回去和娘娘有個交代。”
雖然已經做好了打算,可是,聽道這話,魏氏還是心中一驚,身子晃了晃,被白嵐拉了一把,她這才回過神來,勉強鎮定下來,道。
“嬤嬤若是不怕麻煩,當然可以。”
白恒見魏氏滿臉從容的模樣,心中那點擔憂也放了下來,揮了揮手,很大方的道。
“嬤嬤盡管去,來人,給嬤嬤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