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接近了中午的飯點,酒樓裏一片吵雜之聲,一樓幾乎坐滿了人,看得出這家的生意還是挺好的。
那公子哥兒也不停歇,直接就拉著白汐熟門熟路的上了二樓,看得出來是這裏的常客了。
一上了二樓,那公子哥兒就徑自走向了旁邊的一個雅間,一邊還對著跟上來招呼的小二吩咐道。
“老規矩,再來一壺醉竹,別讓人來打擾爺。”
那小二也似是熟識的,並不意外,連聲應答,便快步下去催菜去了。
白汐冷眼旁觀,慢悠悠的跟著進了雅間,略有些興致的打量著四處的擺設。
這裏雖然隻是吃飯喝酒的場所,但是雅間的擺設卻是十分的雅致,牆壁上甚至還掛著名家的字畫。
那公子哥兒一屁股坐在軟榻上,好奇的看著他,招呼道。
“你還站著幹什麼?坐呀。”
白汐搖了搖頭,走到了他的麵前,淡淡的道。
“我還是先給你看看傷吧。”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也看出來了,這個公子哥兒人品並不壞,就是有些大大咧咧的,直率過頭了,沒什麼城府。
白汐心裏想著,一抬頭就看到那公子哥已經手腳麻利的脫了衣衫,上半身光著,一邊還摸了摸胳膊,道。
“你快點兒,今兒好像有點冷,別到時候再得了風寒可就倒黴了。”
白汐嘴角微抽,雖然她現在是做男裝打扮,但是以這古代人的含蓄,當著他人赤身裸體已經算是十分出格的事情了,這人做起來倒是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的樣子。
而且,人家是好心給他看傷,他卻大大咧咧的抱怨冷,還擔心得風寒,若是不知情的恐怕還以為他是故意刁難,不識好歹呢。
這性子,還真是……
不過,好在白汐是學醫的,在她眼裏病人並沒有性別之分,當下也沒什麼別扭的感覺。
“嗯,傷的不重,骨頭也沒事。”
白汐快速的檢查了一番,微微鬆了口氣,若是真是因為自己受了重傷的話,她心裏也會過意不去的。
“哼!那人一看就是個草包枕頭,能有什麼能耐,還能傷到小爺不成?”
那公子哥聞言臉色也放輕鬆了很多,嘴上卻是不饒人,滿臉輕蔑的將那個罪魁禍首貶低了一番。
白汐挑了挑眉,斜睨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被那麼一個草包弄得那麼狼狽,差點就成了仗勢欺人的紈絝了。
不過,萍水相逢,她可不想說出這話來得罪人。
“這位公子,你隻需找些跌打酒擦上按摩一下,兩三天就好了。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就不耽誤公子的事兒了。”
她跟著進來也隻是為了給他看傷,圖個心安而已,並沒有和個陌生人共同用餐的興致。
那公子哥兒卻是擺了擺手,見小二已經斷了幾道菜過來,便移步至桌子邊,隨意的道。
“嗯?我沒什麼事兒呀。相逢即是有緣,咱們喝酒吧。正好我今兒個心情不好,咱們來個一醉方休。”
你心情不好關我什麼事兒?白汐真是差點忍不住要翻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