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內殿,上官宇就感受到了濃重的中藥味。為了以範萬一,上官宇命令所有的煎藥和開藥都必須在太醫的嚴格監視下完成。
上官宇一進來,上官墨就注意到他了,連忙站起身來向他請安。上官宇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上官墨不好推辭,直得坐了回去。
待上官墨坐下以後,上官宇才開口說道:“你我兄弟之間,沒人的時候就不要如此見外了,平時就多仰仗你與我分憂,今日若不是你相救,我早成了劍下亡魂了。”
聽聞此言,上官墨便要站起說話,上官宇卻上前一步將他按了回去,上官墨親切地握住上官宇的手、:“皇兄說的哪裏話,臣弟為你分憂,是臣弟的職責,從小到大,眾兄弟中與我最親近的便是皇兄你了,皇兄又何必見外呢。”
上官宇聽了上官墨的話,心中一暖,不由得想起了兒時他與上官墨兄弟嬉戲打鬧的場景,那段時光真的是無憂無慮,隻可惜那已經永遠成為過去了。“有時候,我真希望我們沒有出生在帝王家,就想平常人家的兄弟倆那樣一起去騎馬打獵,何其快哉!但願我們兄弟永遠不會有反目的一天。”上官宇感概的用雙手拍了拍上官墨的肩膀。
“不會的,臣弟絕不與皇兄為敵。”上官墨抱拳低頭向上官宇真誠的說道,上官宇雙手扶住上官墨,看著眼前臣弟俊美的麵容以及清澈的目光,他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多疑了一些,總是懷疑上官墨有不臣之心,哪怕是今天的刺殺事件,頭一反應,也是會不會是上官墨策劃的,隻要自己一死,無論從朝廷的聲望與能力來說,上官墨都非太子能及,隻要稍微運作,皇位非他莫屬。
可是後來,上官宇又仔細想了一想,如果真的是上官墨策劃的此次暗殺行動力,那麼他又何必大費周章地救自己。
“好了,好了,兩個大爺們在這多愁善感的幹嘛呢?母後怎麼樣了?”上官宇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便岔開了話題。
上官墨拱了拱手,答道:“皇兄放心,太後隻是驚嚇過度,太醫已經開了方子,熬了藥,待藥一涼,喂予太後喝了,出一身汗,便沒事了。”喔,那就好,那就好。”上官宇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了,自己的母後年事已高,禁不起如此大的刺激,上官宇還真的害怕她會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心靜下來後,上官宇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人,自己怎麼把她給忘了!該死!上官宇趕忙下意識尋找那素白的身影,可放眼望去,哪裏還有白汐的影子,那顆剛安定下來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上官宇像走失的孩子揪住上官墨的衣角,心急如焚地問道:“ “臣弟,白汐姑娘呢?莫非………”上官宇的神色黯淡了下來,他不敢想象後麵會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