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還從未見過上官宇如此失態,他抓住上官墨的手,開口說道:“皇上,莫要擔心,白汐很好,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她不想驚擾太後,便由太醫陪同回偏殿包紮去了。”
“原來是這樣,那朕就安心了,說來頗為麻煩白汐姑娘的,本來今晚的晚宴是為了嘉獎她的英勇行為,沒想到反而又連累她救了我一命,母後我現在可以照看了,你快去看看你未來的王妃吧。”
“如此,那就多謝皇上了,臣弟告退。”上官宇揮了揮手,示意上官墨離去,上官墨總覺得皇帝今天有些不自然,可是又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權當是刺殺事件讓皇帝還沒緩過來吧。
走出大殿,他把這些煩惱都拋之腦後,管他呢,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自己未來的王妃,好好表揚表揚今晚她英雄的行為,俗話說說的好,再厲害的女人,也得有男人來疼愛,自己得去好好疼愛自己的王妃一番。
上官宇聽著上官墨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了,才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右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胸口,舒緩那窒息一般的難受。“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提起白汐,自己的心如此難受。”甚至剛剛自己說她的名字都不敢看著上官墨的眼睛,隻得以打趣的方式來掩飾他的尷尬。
難道……
從見她的第一麵,她用神奇的醫術治愈了自己的母親,是她運用自己的機智替自己掃除了蠻子與叛賊,還是今晚她舍身替自己擋那一劍,上官宇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了。
上官宇慢慢移步到了床邊,揮了揮手,譴退了所有的宮人,然後在床沿上緩緩地坐了下來,拉開帷帳,充滿愛意地撫摸著母親兩鬢的斑白,“母親,兒臣讓您受累了,您以前對我說,身為帝王也許身不由主,可是也不是遇不到真正愛的那個人,一切要看緣分,當年父皇也是這麼對您的,對嗎?我想,孩兒已經遇到了那個人,可是她卻是孩兒的弟妹,母親,兒臣該怎麼辦?”
上官宇說著,他慢慢地將頭靠在了太後的肩上,緊緊的抓住自己母後的雙手,就像兒時靠在母親的肩上一樣,得到了那久違的安全感。
上官宇的父皇去的早,是自己的母後帶著自己抵禦住了各方的進攻,將自己送上了九五之尊,一個毫無依靠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每一天都生活在爾虞我詐中,這也讓上官宇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他不肯輕易相信任何人。
沉浸在悲痛中的上官宇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母後在自己的眼淚滑過她的手心時,她的眼睫毛輕輕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