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的話音剛落,馬車裏就傳來了一陣清脆爽朗的笑聲。白汐從馬車裏,仔細的多看了,一兩眼李尋,心中隻覺得這小將軍怪有趣的,雖然發出的聲音極小,那還是被李尋敏銳的察覺到了。這笑聲讓人心曠神怡,讓李尋心底更加好奇,他恨不得馬上能夠解開王妃的廬山真麵目。
李尋將話說完以後,杉兒向他回了一禮,然後開口:“這樣啊,其實不必將軍如此費心,娘娘隻是身子略微有些疲憊吧,沒有別的事情,雖然宛城是一個小城,畢竟王妃和我們都是女兒家,多有不便,希望將軍還能夠騰出一處供娘娘休息的地方,哪怕農舍也好。”
聽到白汐的丫頭都如此識大體,李尋對馬車中的白汐更加心生好感,他想了一會兒,開口道:“在軍營的旁邊,其實是還有多餘的農舍,隻是已經幾乎快荒廢了,殘破不堪,如果要是娘娘住在哪裏,在下實在有些汗顏。”
話都還沒有說完,便被三人輕笑聲打斷,杉兒開心地說道:“李將軍,奴婢在此先替娘娘謝過了。”
“蒽?”李尋還想再說點什麼,“這樣不好吧,要是王妃娘娘住這樣破爛的農舍,等王爺回來了,我恐怕不好交待啊,要不再等上一段,一會兒在下去收拾一間幹淨的農舍出來,給王妃娘娘居住。”
李尋說完這番話以後,便立即叫來兩名隨從,讓他們將自己住的農舍騰出來交予王妃住下,然後他們兩個自己搭帳篷將就幾晚。
白汐自然也聽到了李尋的吩咐,她趕忙呼喚杉兒到我身邊,叫她向李尋轉告:“不用如此。”杉兒重新走到了李尋的旁邊,回答道:“將軍,你不用如此費心了,娘娘說將士們在前線為國拋頭顱灑熱血,不能讓他們受到了委屈,這農舍還是讓娘娘來住就好。”說著召回了那兩個準備去騰出自己屋子的隨從。
李尋見白汐身為王妃如此善解人意,同時又體恤下屬,不得感慨道,王妃的性格簡直和上官墨王爺如出一轍,王妃如此堅持,自己如果再糾纏下去,反而顯得不美了。麵對兩個轉身回來的兩位侍從,他說道:“王妃如此吩咐了,那我們就照辦吧,你們趕快去把軍營旁那空出來的農舍收拾幹淨。”李尋如此這般說道。
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白汐才左右環顧,發現並沒有見到上官墨的身影,上官墨看見自己來了,絕對不會沒理由不出來迎接的,雖然他們之間還沒有舉行婚禮,但夫妻之名早已傳遍整個京城,於理於情,他都應該出來見見自己未來的王妃呀,可是居然發現,他的侍從都在,自己卻不見人影,杉兒再次充當了傳聲筒,替白汐追問起了上官墨的行蹤。
李尋聽到了杉兒的問話,知道肯定是白汐在心憂上官墨的安全,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馬車旁邊,臉色微變的說道:“王爺與叛軍交戰,被叛軍衝散,現在不知道王爺的蹤跡還沒有找到。”
下落不明?生死未知?白汐的心頭閃過了這麼些詞語,但當她還沒有表明態度的時候,在一旁的杉兒卻首先按耐不住了。白汐的心裏同樣也閃過一絲不愉快,千裏迢迢來見上官墨,卻沒見到人影,反而還被告知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脅,這大大小小的事情聯係起來看,越來越蹊蹺,局勢也越來越複雜,白汐的心情不禁有些憂鬱起來。
好半天,林誠見馬車裏的白汐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以為是王妃聽到了王爺下落不明的消息,心裏十分難過,他擔心王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於是趕忙對尋說道:“將軍,娘娘這一路趕來,實在是萬分辛苦,還請將軍早些將娘娘休息的地方安排妥當。”
李尋絕不敢怠慢,當即鄭重的點了點頭,他對王爺已經有了一些愧疚,再也不能讓王妃受到什麼驚嚇或者勞累了?他揮了揮手,讓兩名隨從立即離去,然後他又順勢跨上了馬,在馬背上開口:“王妃的住處還沒安排好之前,請大家隨我前去軍營內稍事歇息。”
杉兒在馬車上,牽起了韁繩,然後抿嘴一笑,甜甜的說道:“還勞煩將軍為我們引路。”
“這是自然。”李尋在馬上答道,然後他輕輕的調轉馬頭,一行人在李尋的引領下,跟著來到了軍隊大營,眾人穿過一些營帳,最後在上官墨的營帳麵前停下,李尋回頭說道:“這便是王爺的大帳,其實王妃來到軍營裏住,在王爺的大帳裏休息也是應當。”
白汐緩緩地揭開簾子,自己走下馬車,靈兒與杉兒趕忙從一左一右扶住白汐的身子,李尋心中也是一陣緊張,接著李尋看到了白汐那曼妙的身姿,逐漸浮現在眼前,再回頭看到白夕抬頭,當時隻覺得自己渾身如同電擊一般,腦袋發懵,心裏隻剩下四個字,
絕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