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很快的就從外麵把紙筆拿了回來,白汐不等白恒開口,便從小廝手裏麵將紙筆,結果二話不說,在那空白的一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丞相府裏麵的這些東西,我不稀罕?今日我白汐,便與你白恒恩斷義絕。什麼時候丞相大人將這斷絕關係書上的內容寫好了之後,勞煩命人抄寫一份寄到墨王府。”
白汐說完之後,放下了手中筆,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仔細的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擦幹淨。不顧屋中眾人鐵青的臉色,身姿搖曳的走了出去。
就在白汐走出去之後,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白嵐,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慢悠悠的睜開了雙眼。“爹,娘,你們怎麼在這啊!”白嵐聲音沙啞的問道。說完之後,她好似才想起來自己是割腕自殺了,立馬哭喊著要將自己手上的紗布拆開。
魏氏還沒從自己女兒醒來的驚喜之中,緩過神兒來,便看到白嵐伸手去扯手腕上裹著的紗布,大驚失色的上前,捂住她的手腕,痛心疾首的道:“嵐兒 ,你這是做什麼?大夫說你手上的傷要仔細溫養,不然的話,傷口很容易裂開,到時候你會有生命之憂的。”
白嵐一張柔美的小臉上,滿滿的都是淚痕, “娘,為什麼不讓女人死了算了!那些個夫人小姐,全部都看到了女人狼狽不已的一麵,女兒活著還有什麼意義?”白嵐這麼說著,又是不顧一切的去撕扯著自己手上的紗布。
魏氏被她這瘋狂的動作嚇得心驚膽戰,驚慌失措的朝著白恒喊道:“老爺,老爺你快過來呀,快過來把嵐兒拉住。”白恒此時正在外麵寫那封斷絕關係的書信,聽到屋內魏氏驚慌失措的叫喊聲,匆匆忙忙的放下了手中的筆。
來到屋內。便看到白嵐披頭散發的坐在床邊,一臉執拗的要去扯掉自己手上的紗布。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白恒看著白嵐一臉狼狽的模樣,心中狠狠一痛。
二話不說便上前抓住她的手,柔聲哄道:“嵐兒乖,別鬧了,爹爹就在這?”白嵐被白恒抱在懷裏,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委屈的道:“爹爹,嵐兒這麼喜歡大姐姐,為何大姐姐卻總是要針對著嵐兒。今天在宴會上,嵐兒也隻是不想大姐姐被那些個夫人小姐議論,所以才提議讓他去為爹爹敬酒,誰料到大姐姐她竟然………”
白嵐說到這裏的時候,哭得便更加委屈了。白恒一臉心疼,想起方才站在門口,一臉不屑嘲諷的白汐,心中更是怒火中燒。看著自己的女兒哭得如此淒慘,白恒僵硬著聲音哄道:“白汐從此以後便和我丞相府斷絕了關係,再也不是我的女兒,與我丞相府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嵐兒你以後便是這丞相府裏的大小姐,爹爹我唯一的嫡親女兒?”
白嵐不愧是一朵帶了毒的白蓮花。聽到白恒這麼說,立馬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道:“爹爹你將大姐姐逐出了丞相府?”白恒想起方才白皙站在門口那十分不屑的話,臉色一青,隨即道:“咱們丞相府廟小 ,哪裏容得下莫墨王妃這尊大佛。既然她不願意與我丞相府再牽扯上任何關係,那麼本丞相便如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