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點了點頭,也不給上官宇行個告辭,便揮袖離去。
而此時的丞相府裏,氣氛卻是十分的嚴峻。白恒身著一身深藍色官服,一臉陰沉的坐在主位之上。魏氏半張臉上還流著一個巴掌印,哭哭啼啼的跪在下方,眼眸之中,滿滿的都是委屈之意。
丞相府裏的老夫人手裏拿著佛珠,阿彌陀佛的坐在主位之上,看也不看底下的人一眼。柳姨娘一臉得意的站在一旁,白柔一張柔美精致的小臉上,此時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之色。
白恒伸手從一旁的檀木小幾上端了杯茶,微微的抿了一口之後,重重地將茶杯放在了小幾之上。
隨即目光淩厲的看著跪在下方的魏氏,語氣狠厲的道:“嵐兒大逆不道,得罪了皇上,死在了冷宮裏麵,那是罪有應得。你光明正大的在府中為她燒紙,是想要公然得罪皇上嗎?”
魏氏一張保養得宜的麵容上,此時滿滿的都是淚痕,臉上的那些胭脂水粉們全部都彙在了一起,配著她那蒼白憔悴的麵色,但也看不出往事裏麵一絲一毫的雍容華貴。
此時聽到白恒這麼說,魏氏沉痛的抬起頭來,聲嘶力竭的喊道:“嵐兒肚子裏麵懷著皇上的孩子,若非後宮裏麵的那群小賤人們陷害他,怎麼可能會流落到了冷宮裏麵,平白無故的喪失了性命,我女兒在皇宮裏麵白白的沒了,我就連給她燒紙都不行嗎?”
白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站起身來,一臉陰沉的道:“嵐兒嫁進了皇家,那便是皇上的人,如何處置,都是由皇上說了算,就像後宮裏麵的那些個妃嬪們陷害她,那又怎麼了?若她當真有本事,那麼當日死在冷宮裏麵的就會是別人。”
魏氏抬起一張猙獰恐怖的臉,看著白恒,麵上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相爺,嵐兒他是你的親女兒,是你的親女兒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嵐兒當初進宮之時,你是怎麼說的?你說她若是有事,盡管傳信來丞相府,可是結果呢?嵐兒被人困在冷宮裏麵,傳信回丞相府的時候,相爺你又是怎麼做的?”
白恒麵上的神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他看著趴在地上,毫無形象的魏氏,冷冷的道:“所以你現在是為了一個不像你在指責本相嗎?”
魏氏慘淡的笑了一聲,隨即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看著白恒,一字一頓的道:“難道相爺認為,妾身不應該指責你嗎?”
柳姨娘聽到魏氏說到這裏,忍不住的上前開口道:“夫人,你說的這是哪裏話,當初二小姐在宮裏麵得醉了皇上,老爺也不是沒在皇上麵前為二小姐求過情,不然的話當初在冷宮裏麵,二小姐便是一個廢人了,哪裏還能頂著嵐妃的名頭,在裏麵作威作福。”
魏氏聽到柳姨娘這麼說,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即抬起頭來,目光狠厲的道:“你這個賤人,你給我住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相爺麵前說了我女兒多少壞話,白柔今年也有十六歲了,我就看著你女兒將來的下場,又能比我女兒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