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飛燕有些內疚，都是自己硬要他說話，惹他傷心。她放棄了自己可笑的好勝之心，默默地站在一邊，不時看看逍夜的臉。
逍夜沉默地看著遠處，臉上神色益發地冷。
一時隻有風吹竹林的聲音，沙沙不絕於耳。
“有人來了。”話音剛落，逍夜人已不見。
過了一會，果然有人來了。想到逍夜的耳朵這麼好使，飛燕暗忖以後絕不能在背後隨便說他壞話。
來的人正是華淩。隻見他背著一大簍藥草，神色略顯疲憊，像是剛剛大病一場。
飛燕急忙從屋頂飛下來，停到他的肩上，擔憂地看著他。華淩騰出手來拍拍她的腦袋，“我沒事，就是有點累。”飛燕點點頭，仍是有些擔心。
一人一鳥進了屋，阿四聽到動靜早已醒來候在一邊。華淩把藥草交與他，並寫了張方子吩咐他按此方連夜煎藥，明早待用。阿四接過，不敢有誤，出去安排煎藥去了。
華淩坐下翻過飛燕，細細查看她的傷疤，“你的傷都好透了。吃得可好？”
飛燕點點頭，炫耀地在屋內飛了兩圈。
“飛得不錯。”華淩讚道：“這幾日可有特別的事發生？”
飛燕搖搖頭，不敢說她在屋頂被逍夜抓住的事。
“嗯。”華淩和衣躺在床上，拍拍枕頭，“過來，陪我睡一會。”
飛燕乖乖地飛到枕頭上，閉上眼睛。
稍歇，耳邊已響起華淩沉穩均勻的呼吸聲。她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華淩已是睡著了，看來這些天真的累到了。飛燕有些心疼地看著他，躺在一邊不敢亂動，怕吵醒他。就這樣一直看著，也不知何時才渾渾地睡過去。
第二天飛燕醒來，眼未睜，耳邊卻傳來一陣陣水聲。
飛燕奇怪地睜開眼，卻看到華淩正全身赤裸地朝她走來。
當最不該看的映入眼簾，飛燕忍不住驚聲尖叫：“啊————————你個流氓！你，你不要過來！出去！快出去！”她震驚地渾然忘了自己是隻燕子，隻想快點把華淩趕出去，卻不知同樣把華淩給震住了。
華淩眼中射出精光，一動不動地緊緊盯著雙翅遮麵的飛燕。
飛燕這時才記起自己是隻燕子，心中大悔，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一邊又擔心華淩會不會就此殺了她，也僵住了。
屋內寂靜得可怕。
飛燕的雙腳開始顫抖，身體也開始顫抖，堅持著才沒有倒下。
華淩慢慢地伸手，拿過架子上的衣服，慢慢地穿上。他穿得極慢，慢得讓人屏住呼吸，不敢動彈，仿佛一動自己便將永遠不能呼吸。
這短短的時間，飛燕竟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她感覺到華淩慢慢地向她走過來，在她身邊慢慢地坐下，過了很久，終於聽到他的聲音：“看著我。”
飛燕戰戰兢兢地放下翅膀，鼓起勇氣睜開眼睛，抬頭與他對視，卻隻是盯著他的鼻子。
“看著我的眼睛。”語氣不容置疑。
看就看，大不了一死！有過逍夜的經驗，飛燕豁出去了。她看著華淩，想在他眼睛裏找到答案：隻有漆黑一片，沒有喜怒，沒有哀樂。
華淩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她。
飛燕被那眼神壓得難以呼吸，衝口而出：“我不是存心騙你的！”
華淩眼瞳更加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