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娘為了自保殺了自己的父親!”白蝶兒不再稱呼她為路嫣兒,她認為這個名字對於豔娘來說是一個恥辱。
冷霜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所以她的手也不幹淨!”
“將她看好!”白蝶兒厲色對著一旁的侍衛開口,事情太過於醜陋,讓她不得不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在沐雲逸的陪伴下,白蝶兒走出了天牢,聞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努力吐息著,和冷霜的一切都很肮髒,包括空氣。
一旁傳來劉青燕嘔吐的聲音,還有左立陰冷氣息,看來……大家都被冷霜的瘋狂給嚇到了。
“沒事吧!”看著白蝶兒腳步虛軟,沐雲逸一臉的憂心,想要勸說她回去休息一下,卻被白蝶兒抬手打斷。
“我要去見豔娘!”白蝶兒話音剛落,就聽到沐雲颺撕心裂肺的叫喊。
沐雲逸攔腰將白蝶兒抱起,一旁的左立也顧不得男女之間的禮儀,也攔腰將劉青燕抱起,飛躍至太子宮,看到沐雲颺抱著手腕一片赤紅的豔娘,愣愣的坐在那邊。
“滾開!”毫不留情的往太子身上踹了一腳,白蝶兒手法利落的將豔娘手腕處的割傷止血包紮好,拿出銀針在豔娘的各大穴道上麵插上。
悠悠轉醒的豔娘睜眼看著上方,眼神之中沒有焦距,聲音中有著麻木,“為什麼救我?還是覺得我這樣死太便宜了?”
白蝶兒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慢慢撫摸著豔娘的發絲,一點一點溫柔的梳理著,過了許久才慢慢開口,“豔娘,我不怪你!”
豔娘冷笑,“怎麼?開始憐憫我了?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的可憐!”說罷,眼尾掃到那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拿起,想要再次割傷手腕,卻被白蝶兒伸手握住。
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豔娘的臉上和身上,白蝶兒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那麼的溫柔,“豔娘,你知道我的性子,可憐並不會讓我去取消對一個人的恨!我……一直在你身邊!”
豔娘愣愣的看著白蝶兒臉上的神色,一如多年前,她一個人坐在沙丘上落寞的看著來人的商人,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個人影,笑著對她開口,“師姐,你看陌生人有什麼意思,不如看我!看我多好!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豔娘咬著唇不讓自己發生聲音,白蝶兒騰出一隻手拍了拍豔娘的腦袋,“你休息吧!”豔娘是驕傲的,她不希望有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
轉身,白蝶兒將所有人都帶出去,她不擔心豔娘還會做出自殘的事情,所以留下一個空間讓她自己慢慢發泄。
門栓落下,門外的人立刻聽到裏麵傳來低聲的嗚咽,一聲一聲扯痛著所有人的心扉,包括遠處聞聲而來的流年。
“蝶兒姐姐我錯了!”走到白蝶兒身邊,流年眼眶紅紅的開口。
白蝶兒沒有說話,任由一旁的沐雲逸眼帶心疼的替她包紮傷口。
轉向沐雲颺的時候,白蝶兒眼神很冷,“等事情處理完,我會帶豔娘離開!到時候還請太子殿下放人!”
沐雲颺聽到白蝶兒的話,像是有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也無法開口說話。隻能愣愣的看著白蝶兒和沐雲逸轉身離開。
手一伸,抓住了沐雲逸的袖口,沐雲颺隻能張口一個我字,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沐雲逸輕歎一口氣,伸手拍了拍沐雲颺的肩膀,“我去勸勸她,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看皇兄你!”
看著沐雲颺僵硬的點了點頭,沐雲逸才折身追上白蝶兒。
“一定要將太子和豔娘分開?”兩人走了一會,沐雲逸皺眉問白蝶兒,顯然對白蝶兒開口說帶著豔娘離開這句話有些小小的微詞,離開?她要離開他嗎?
白蝶兒沒有說話,隻是眺望著遠處的夕陽,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皇上和皇後怎麼樣了?”
沐雲逸抿了抿唇,因為白蝶兒要離開的事情而情緒不太好,聲音平平開口,“他們怎麼可能有事?早就在太子的保護下化險為夷!”